“郑老,咱们又见面啦。”
经受地牢折磨后,心中那头雄狮被江寒悄然唤醒,郑闲已经不想做一枚棋子,他现在只想,做掌控棋局的人。
“狸猫终是狸猫。”
郑老是什么人,恐怕连郑闲都未必清楚。
他先前到宁国拜访,都被拒之门外,而今,他心中知晓郑老不会将他当做皇家血脉,却也不会看着他被人害死,所以,他才冒险被江寒抓住,想看一看郑老会不会出手。
权当是一场豪赌,而且,还赌对了。
“郑老说什么猫?我倒是不养猫,只是寻常也知道,若是日日经受训练的猫,会是看家护院的好手,而日日领导猫群的头领,无关乎出身都会令猫儿臣
服。”
郑闲拎起一串葡萄,似笑非笑的反问:“您不是也看到了。”
郑老冷哼一声,坐在他对面:“只为一争长短,不为郑国百姓,不足以称之为帝王,你和郑归,都是这一种人,乱世枭雄,无为天下。”
郑闲眼中流露出几分精光,“莫非你养的猫儿就能做到?老鼠抓的多了,他能沉积下来?或者说,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?如同曾经的楚家一般,设定一个傀儡皇帝?”
言辞虽是说笑的语气,却句句锋利。
郑老无话可说。
如今看来,郑归为皇帝利用,却最后还是遭受了他的算计,皇帝要杀郑归,郑闲,是因为他清楚郑国仍然还有一个真正的皇子,所以他才会狠下心来,不留余地。
但是冷剑……
他的心太冷,不适合做帝王。
郑老深深地叹了口气,“既然如此,老朽便等着看。”
“如此最好。”
郑闲说着,话锋一转,“不知道郑老能够告诉我,你和我之间是什么关系?”
郑老略有些惊讶,他原以为郑闲不会想到,毕竟郑是国姓,但在宁国有许多这个姓氏,不会引人注目,怎料到他还是注意到了。
“其实你说或是不说,
都无妨,我就是随口一问。”
郑闲笑呵呵的将葡萄塞进嘴里,郑老看他这般,便也不愿意多说,起身离去。
他走后,子非匆匆走进来,“公子,刚刚听到消息,陆原兄妹在府上遭人暗杀,咱们安插的人将这个东西呈上来。”
子非拿出云纹壁,郑闲却拍手笑道:“无需深查,让若月扮做公孙珑显露身形留下踪迹,剩下的,咱们就等着看一出好戏。”
郑闲随手将云纹壁丢到桌子上。
很快,城中便传出有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找上陆家,不仅毒杀陆家兄妹,还要为公孙家复仇。
郑归得到消息时,自己的心腹被毒杀,他直接将案上奏折全部扫落在地,目光冷冽:“陈玄,你去处理后事,以将军之制,另,郑国上下发布公孙珑的悬赏令。”
“是。”
想到前几日还承诺他加官进爵,如今竟然就这么去了。
郑归只觉得坐在这个皇位上,他感受到的只有薄凉和孤寂,踏着尸体走上来,他的亲人兄弟,朋友,心腹全都离他远去,为他丢了性命,而自己,怕也命不久矣,若是原来他还有除掉郑闲的心思,如今倒也你希望他好好活着,将来,若是……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