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莺凝视着公孙珑离去的背影,直到良久之后才站起来。
将师傅的头和尸体摆在一起,在十步之外动了某样机关后,地面出现一个容纳一人的地窖,祁莺将师傅放进去后,磕了三个头。
“冷剑,她为什么会找来寒山古道,你做了什么事吸引她从郑国跑到宁国来?”
祁莺心中难过,可是她不想在这个人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样,她强撑着思索着这一切的关联。
紫暮花,就是那种一摘就会立即枯萎的毒物,除了宁国皇宫中其他地方都没有,唯独……
她曾经让欢煦坊查过这个东西。
难道是宋仙若?
可她又怎么会知道师傅和公孙家之间的恩怨?
况且,公孙珑的年纪应该年近四十,那时候欢煦坊还没有如今这般。
思来想去,祁莺只能将目光对准冷剑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身份?”
略带杀意的语气让冷剑停住靠近她的脚步,“我的身世你应该听说了,我才是郑国真正的三皇子,而郑闲只是狸猫换太子的傀儡。”
“可你不是死了么?”
祁莺紧紧攥着拳头,她也十分想不明白,眼前的冷剑到底为什么会潜伏这么久的时间,他又是
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呢?
在这之前,他又为什么会失踪那么长时间没有音讯,而且,苏清韵也私下里说过,他或许也是受人操控的傀儡,因为以他的性子,是不会有心争夺皇位的。
“死?老皇帝虽然被架空,但他可不会看着自己的血脉被人残害,所以,被杀死的那个孩子,是外戚妾氏所生,不过是连环计,之后楚家人建立捕风司,而我也被安排到捕风司受训。”
冷剑坦言自己的身世,祁莺万分不解,“你……我原以为不会听到你解释。”
“若是对你,倒也没有不可说的事情,当年若非你帮我,我就不会活到今天。”
冷剑拿出怀中的香囊,打开时,里面是一股淡淡的腥味,那是多年前和祁莺第一次在寒山古道见到,他摘走的那株草。
这些年,他一直戴在身边,并且时刻记着寒山古道的约定。
“原来师傅那时候就知道你的身份……”
祁莺抿起嘴角,这种复杂的心情让她十分抗拒冷剑接下来要说的。
“郑闲之所以被抓,是因为他不想离开郑国,他身在这个位置多年,又怎会不在乎那个造成他一生痛苦的皇位,只是他
在等,等郑归对他放松警惕,他中了老皇帝的计,服下了继幽草,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冷剑自顾自的说着,冰冷的脸庞没有一丝丝多余的表情。
“那宋仙若为什么会受伤?是谁伤的?你的伤呢?”
祁莺寒声询问,“是你们将公孙珑引来,她不属于郑国,不属于宁国,那她属于谁的势力?”
这些问题个个都是疑点,冷剑仰头看着天空,“欢煦坊的人在郑国境内调查郑归的下落,同时也在调查一种紫花的线索,引起了公孙珑的注意,而我从宁国去往郑国时,听到了她和旁人的对话,他们同我一样,仍受人操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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