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宁鸿轩冷冷地扫了一眼不甘心的白梨以及她背后的那群暗卫,微扬声音,“刑部、大理寺、官府听令,迅速派人将驿馆守住,不许任何人进,也不许任何人出,本王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!另外,在驿馆内收拾出一间屋子作为审讯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气派威严,此话一出,众人皆臣服。
直到天光破晓的时候,所有的人才都被安置好。
住在驿馆的、无辜的人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,剩下的便都是罗蝉司、工部之人。
宁鸿轩和刑部尚书以及大理寺少卿分工审问每一个人,一个都不放过,桓誉、温沉等人便严加看守着驿馆临时搭建的监牢,重点是看紧尤南和魏闻夜。
另一边,温沉和老庄主守在黄鹂的身侧,神色凄然,痛不欲生。
苏清韵陪着他们,亦是满目凄凉,甚是怀念。
黄鹂心性纯粹,举世难寻。
她说过,烟火一生,快活便是。
苏清韵也见过不少的江湖中人,却没有一个有黄鹂这般痛快又灿烂,想笑便笑,想哭便哭,随心所欲,酣畅淋漓,不曾矫情地哀怨怜悯,也不曾悲观放弃,她一直都是精力充沛的,充满活力与精神气的。
而如今,这位姑娘永远地闭上了双眼,再也睁不开她那剪
水双瞳,听不见她那轻快又爽朗的笑声。
似乎一切都结束了,尘埃落定。
“阿鹂姑娘,慢走啊。”
苏清韵低低地呢喃着,送别黄鹂。
温沉和老庄主两个极其在意形象的大男人,哭得肝肠寸断。
苏清韵见到这一幕,也不由潸然泪下,她擦拭眼泪,叹了一声。
祁莺知道这件事有些迟,但她第一时间听说这件事,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,看到床上那了无生气的黄鹂,犹如一个霹雳巨响砸在了她的头上,她哆嗦着双唇,伸出双手,触及一片冰凉的冷漠。
她惊了一下,不觉已是浑身虚汗,呼吸急促。
苏清韵连忙扶着她,有些担心,“没事吧?”
祁莺咽了口唾沫,摆摆手,目光瞬间变得无情凶狠,“没事……魏闻夜在哪?”
“他已经被关起来了,在西边的院子里,你……”
苏清韵话还没有说完,她就跑走了,留下苏清韵心中生寒。
她恍惚然回过神来,有些隐隐约约想到她可能会做什么,心下一惊,立马追了上去,“祁莺你等等,别冲动!”
祁莺没有听她的,而是越跑越快,如同离弦弓箭。
她一路上问人,很快就找到了魏闻夜被关押的地方,狠狠地踹开了门,周围的守卫都戒备地看着她,却见她容颜与随后赶来的苏清韵
一模一样,愣住了。
苏清韵无奈地朝那些人打了个手势,“无妨,交给我。”
魏闻夜抬眸,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,“又是找我报仇的?看来,我杀了黄鹂,还得罪了不少人啊。”
他依旧是穿着那件华丽的衣裳,装扮如同风流翩翩公子,戏谑又桀骜,不以为意。
只是双手双脚都被镣铐锁住,眼下青黑憔悴,不似以前灼灼。
祁莺微眯眼眸,语声冰凉,握紧了剑柄,“你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“等会,他事情还没有交代,不能杀!”
苏清韵抓住她的剑,摇了摇头,目光坚定,“相信王爷,他一定会给阿鹂的死一个交代的。”
“我现在就想杀了他!”
祁莺恨极,欲处之而后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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