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鹂看向她的手腕处,“你的手腕处就有,虽然已经被划得血肉模糊,但是依稀可以辨认。”
朱棋最深处的秘密被揭开,她怒火攻心,拼命挣扎着似乎想要与黄鹂一较高下,或者同归于尽。
黄鹂往后退了几步,语气悲悯,“关中毗邻边城,离关中最近的就是同安县。而且道路也异常地平坦,有多条便捷小路,若是轻功高强又适逢天时地利人和的话,三日即可。同安县就那么大,调查一下一切不就都明白了?”
朱棋面色惨白,恨意浓重,“真是没想到,竟然栽在你一个小丫头手里了!”
“客气。”
黄鹂笑了笑,眼中含着戏谑,“当初在苍雨湖救了你的那个小女孩还活着,因为手臂上的伤疤,她很难嫁的出去了,我问她,她说最恨的人就是好心好意相救却反咬她一口的狼。”
朱棋不屑地嗤笑,“那又如何?我不在乎。”
黄鹂弯起嘴角,不依不饶地说,“可是刚才入幻境,你的表现分明就是在意的,阿锦姑娘。不过其实你的情感也很廉价,无时无刻都不在利用算计,即使是久别重逢的恩人。果然如你自己所说,利益至高无上啊。”
“闭嘴!”
朱棋面目狰狞,充斥着怒气。
黄鹂微微抬起了下巴,“行吧,那就不说这个了。话说回来,他是不是严骐啊?”
朱棋只阴森地看着她,不说话,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。
黄鹂觉得此地不宜久留,“好吧,那今天就到此为止了,再见了呀阿锦……哦不,朱棋姐姐。”
犹如被一头野兽追赶,黄鹂迅速逃离了密室,缓缓舒了口气,才出去没几步,手被半路冲出来的人给攥住了。
这人的突然出现就像一阵风一样,卷得气氛凌厉,黄鹂下意识就想甩竹刀,却见是温沉,连忙收起,面色一喜,“公子啊!你醒了?”
温沉神
情严肃又阴沉,一点笑意都没有,没有说话,只是拉下了她的衣袖,看到那伤口时,眼眸顿时幽深,仿佛暴风雨前的海面。
黄鹂莫名就觉虚得慌,但还是嬉皮笑脸的,“公子,男女授受不亲,若是寻常人家,你这样可就是要搭上一辈子的。”
“黄鹂,你够狠的!”
温沉咬牙切齿地盯着她,似乎要戳出个洞来。
黄鹂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背,刚才被朱棋这样盯着,现在又被温沉这样盯着。
虽说温沉没有朱棋想要把她凌迟的心思,但在温沉面前,她更加害怕。
黄鹂试着抽回自己的手,但是对方抓得紧紧的,她尴尬得咳了一声,小声说,“哪里狠了……嘶疼……”
牵动了伤口,黄鹂不由皱了皱眉。
温沉连忙松开手,脸色更糟糕,“你还知道疼,疼死你活该!跟我走!上药!”
“哦。”
黄鹂的手被温沉牵着,心里有些小雀跃,难得乖巧,就像个小媳妇似的。
她死性不改,又开始叽叽呱呱了,“公子,你的手比以前暖和多了哎。”
“冻死你!”
温沉极度暴躁的时候,很幼稚。
黄鹂憋笑,忽然觉得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公子很亲切也很可爱。
然而她的小喜悦在看到院子里端着酒酿圆子的某人时,顿时化为虚有,她眯了眯眼睛,气不打一处来,“祁莺你告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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