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贩点头,确信无疑,“没错,就是她,我这个人虽没有别的本事,但就是记性特别好,当时就是这个女子,让我搬到北荷巷这边来。她还给我看了彩云,就是相府的那个丫头的画像,说是若是她到了北荷巷,立马吹口哨通知周围埋伏的人。”
“还有呢?”
白露眯着眼睛,继续问,“之后有没有见过这个人?”
摊贩挠了挠头,“之后见过几次,不过大约是第一次见面后十天左右吧,这女子就没有再出现过,接下来都是另外一个人,就是刚才那个男子在联系我。我其实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,他们又不告诉我,我一问就用那种要杀人的眼神看着我,我哪敢呢?”
白露轻轻一笑,“你真不知道他们是谁吗?”
摊贩尴尬地笑,“这我不过就是个卖字画的,如何知道他们是谁?但我能确定的是,这些人都是大户人家的,穿的那些衣服都是我这辈子都穿不起的。”
“是吗?”
白露依靠着石墙,“就在年前不久,京城高官人家发生了一件事,那家人的女儿忽然出事了,不死不活的
,就像个植物人,这件事可谓是人尽皆知。作为街头巷尾的卖画人,你能不知道吗?”
摊贩一愣,“啊”了一声,笑得像个憨憨,“小的本也不确定,只不过就是怀疑,所以也就没有告诉姑娘。没错,算起时间来,正好是对的上的。那黎小姐出事了之后,听说连贴身丫头也死了。小的便怀疑起来了。”
白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看向这画,“我也可以告诉你,你的怀疑是对的,画上的这个人确实是黎小姐的丫头,不久前刚刚离奇死去,至今还没有个原因。”
“小的听人说,那丫头死因有蹊跷,偏偏小姐出事了之后她也死了,京城都在怀疑是不是她跟小姐的意外有些关系呢……”
摊贩一脸打算八卦的样子,被白露打断,“行了,我不是来茶馆喝茶的。整件事情,你还知道多少?”
“回姑娘的话,小的知道的也不多,就这些了。”
摊贩老老实实地回答,“小的也不过是给自己谋生活,不管心里想什么,都憋心里就是了。”
白露瞥了他一眼,“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。这件事就到此为止,不管是北荷巷还是秦河巷,你以后都不用去了。”
“啊,可是……”
白露说话毫不客气,“你现在很危险,我会给你在京城
秘密安排个住处,若是想以后都衣食无忧,平平安安,就按照我说的去办。”
摊贩试探着问,“姑娘莫非也有事情交给我,事成之后……”
白露笑了一声,“事成之后,保证你和你的家人后半生无忧,这是相府的诺言,不信吗?”
摊贩喜笑颜开,“信信信,相府的话,小的自然是信的。苏相大人可是个绝世好官啊,为民着想,有此大人,实乃我们百姓之幸。”
将摊贩带到秘密住处,又派了几个人守着之后,白露就迅速回了相府,看看丁香那边有没有问出什么来。
“这人嘴硬得很,什么都不肯说,但是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,基本身份应该能确定了,跟我们想的一样。”
丁香将牌子给白露,那是礼部尚书府的出入门牌,上面还刻着黎府的字。
白露眯了眯眼睛,“这可是个大消息,对了你先跟我出来吧,有些事情要告诉你。”
将从摊贩那边得到的消息告诉丁香之后,白露将画也递给她,“这女子就是黎羽颜的丫头,阿忆,后来离奇死了,留下的那封书信上只有‘反戈’二字。”
丁香吃了一惊,“莫非连黎羽颜的死都是那神秘女子的计划?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?”
白露沉默片刻,“不明白,咱们还是小心些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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