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坤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,他看着“嗖”地一声如离弓之箭消失在视线中的黑衣人,再愣愣地看向神情似在沉思的宁鸿轩,“王爷,我们的任务要提前吗?”
宁鸿轩沉沉且淡漠地应了一声,“通知下去,做好一切应战的准备,并且警告每一个人,此战事关重大,切勿掉以轻心,若是一着不慎,便是满盘皆输。”
“是。”
贾坤恭敬地抱拳,面容凝重且严肃。然后他便也消失在了眼线之中。
宁鸿轩静静地看着庭前树下的枯黄落叶,此时颜色寒冷的天边掠过一群飞鸟,宁鸿轩抬眉,眯着眼睛,透过昏沉的云朵,似乎要看透天幕的背后。
一声清脆又刺耳的声音划破了这份幽静,随后响起了环佩叮当的铃声,与此一同前来的还有一股子独属于二八娇柔少女的甜香味。
闻到这味道,宁鸿轩下意识皱了皱眉,看向运着轻功从屋顶上飞下来的女子,声音淡淡,很是平静,“你怎么来了?”
来人一身红衣,高扎马尾,英姿飒爽又利落的同时,不失天真明媚,她腰间佩戴着许多串在一起的玉石,手腕上也戴着叮当响的铃铛,一靠过来,便是清甜馥郁的香味。
她容颜单看是温润如画的,细腻柔美,但因受其恣意不拘的气质
所影响,容颜看起来有些明艳。
更令人震惊的是,她的容貌竟与苏清韵一模一样,正是祁莺。
“王爷说我为什么来啊?”
祁莺拧着眉,美目圆瞪,很是不悦,像是来兴师问罪的,“她都已经被罗蝉司给抓去了,王爷难道真的坐得住吗?”
宁鸿轩扫了她一眼,抿唇,“我已经在调动秘卫队的人了,韵儿被抓走了,我比谁都着急。”
祁莺打量着他,愠怒地哼了一声,“但愿王爷的秘卫队,可以比罗蝉司的酷刑要快一些。”
“罗蝉司不会动酷刑的,”宁鸿轩闭上眼睛,看上去格外压抑,“若是罗蝉司真的动刑,我会不惜一切代价,将江家以及罗蝉司覆灭。”
“这种保证又有何用?”
祁莺攥着手心,心情急迫,“不行,我得潜进罗蝉司里去看看。”
宁鸿轩双手背后,“这件事我已经让涟漪去办了,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,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这件事暂且不要管。”
祁莺不满,“为什么?”
宁鸿轩睁开眼睛,眼中尽是疲倦与幽深,“若你出手,难保不会让韵儿发现,到时候你的身份我又该如何解释?你不是暂时也不愿意让她知晓吗?”
“我……”
祁莺顿了顿,眉头紧蹙,“反正我擅长易容术,大不了就说我
是易容成她那个样子的!这个理由很自然也有说服力,总可以吧?”
宁鸿轩吐了口气,态度坚决且强硬,“不行,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,你说过的话,希望你也能够践行。若你执意冒险,就别怪我无奈之下使手段了。”
祁莺咬唇,眼中带着几分狠意,她手一甩,玉石碰撞的轻灵声与她天生的略显沙哑的嗓音混合在一起,“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困住我的去处!就算是天王老子,在我祁莺面前,那也得让位!”
“我要保证韵儿的平安,也要保证你的平安,否则我没办法再面对韵儿和相府。”
宁鸿轩有些累了,深深地看着她,态度放软,似乎是有些求饶了,“也没有脸面。”
祁莺捏紧了拳头,执拗地转过头去,无动于衷,“不行,我还是不放心,我一定要去罗蝉司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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