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不是中邪,黎羽颜反正是莫名其妙不对劲了。
黎府上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郎中来了一拨又一拨,却个个都是徒劳,无功而返。
渐渐地,外面就有些风言风语了,各种猜测甚嚣尘上,有人想黎大小姐是不是作恶多端,遭到了报应;也有人猜想黎小姐是不是被鬼上身了;当然也有惋惜的,毕竟黎羽颜在京城中还是美名多的。
“所以就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舆论了?”
苏清韵神色淡淡,在庭院中剪着梅花的枝叶,“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,下一个出事的竟然是黎羽颜。”
丁香若有所思,“小姐,我怎么感觉这像是一场阴谋啊?”
苏清韵笑了笑,“就是阴谋,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中邪呢?反正我是不信的,看来应该是与那个夕颜送进黎府的那个神秘女子有点关系了。”
说着,她放下了剪刀,轻轻拍了拍手,“算起来我与黎小姐也算是有些交情,她出事我还是得去看看的。”
白露和丁香立马会意,连忙去准备马车。
等苏清韵换了一身衣裳过后,正好马车也准备好了。
在黎府见到明沁郡主,苏清韵并不意外,虽然黎羽颜是外热内冷之人,但毕竟明沁郡主重情重义,始终不肯亏待黎羽颜这个朋友。
“韵姐姐,你也来了
啊?”
明沁郡主声音有些低,眼睛一圈都红红的,看来应该是刚刚哭过一场。
苏清韵见状,不由心下复杂,郡主待黎羽颜真心实意,奈何对方却漠然无情。
思及此,她心中有些压抑,“是啊,郡主,听说黎小姐病了,我便想着过来看看,没想到与郡主一块了。”
明沁郡主叹声,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黎羽颜,“羽颜自从昨天昏倒之后到现在都没有醒来,而且形色也越来越憔悴,请过好多大夫来,什么都检查不出来,就跟不存在一样,我实在是放心不下。”
苏清韵看下床上躺着的人,也不禁愣了愣。
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,难怪外面有人在传黎羽颜中邪了。
因为她的样子和状态都很像,瘦骨嶙峋,眼下乌青,一丝血色都没有,但那种憔悴与常人生病时的那种憔悴又不同,黎羽颜就好像被吸干了精气一般,干剩下一具骷髅。
“这……”
苏清韵背后一凉,连忙移开视线,“怎么会这样?”
一旁的黎夫人泣不成声。
阿忆也哭哭啼啼的,“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?就很奇怪,之前小姐还好好的呢,忽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。”
明沁郡主安慰着黎夫人。
这屋子里满是沉郁的丧气,苏清韵心中也不舒服,于是便将阿忆叫了出去,询
问一些事情,“你们小姐什么时候这样的?”
阿忆如实回答。
苏清韵皱了皱眉,“你可知,可曾有过什么可疑的人来过?”
阿忆转了转眼珠,绞尽脑汁地回想,有些迟疑,欲言又止。
苏清韵察觉到问题,连忙追问,“你们小姐已经这样了,你总希望能够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?”
“我其实也不清楚,”阿忆咬了咬嘴唇,“前些日子,小姐忽然领进来一个人,偷偷藏在地下室,还不许我告诉别人。”
那应该就是那人了。
苏清韵又问,“那你知道她的名字吗?现在她在哪儿?”
阿忆痛苦地摇摇头,“不知道,小姐不告诉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,只知道她是住在地下室的,但自从小姐出事后,地下室就已经没有人了,那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我到处都找不到,又不敢告诉夫人,若是告诉了夫人我必然难逃责罚,小姐都这样了,我肯定是连命都保不住的。”
线索又一次断了。
苏清韵心中微恼,她摆摆手,见阿忆泪盈于睫,“你且放心,我不会告诉别人的。”
阿忆松了一口气,连连道谢,“那苏小姐,我就先回屋了,夫人那边还需要我照顾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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