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摇摇头,“这个不知,后面我曾乔装潜入到齐王府,那里现在凄凉又落魄,不提也罢,在一番调查之下,确实之前来过两个丫头去照顾雪姬,不过也没有什么人过问,当时雪姬早已失宠。”
苏清韵若有所思地抓着秋千绳,“名字知道吗?”
“知道知道,”白露连忙告知,“那边是有记录的,一个叫夕颜,一个叫画柳,都是从关中小地方来的。”
丁香琢磨,“夕颜,画柳?会是那两个人吗?”
“我们那日见到的没有带面纱的那个人应该是夕颜,齐王府的管事的有印象,因
为夕颜能说会道,嘴巴很甜,很会讨人欢心。至于另一个带面纱的,则不知了,但应该不会跟夕颜一同进入齐王府的画柳。”
白露解释,“我就说怎么觉得熟悉呢,原来是她。小姐,苏映雪在竹亭设下埋伏,邀你入局的时候,就是这个人在她身旁的。”
苏清韵眯了眯眼睛,也想起来了夕颜,“派人去一趟关中,找一下这两个人的身份。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,当初苏映雪的容貌变幻应当是画皮术所致,而画皮术正是关中秘术,十有八九与这二人离不开关系,而且时间也是对的上的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丁香和白露出去吩咐。
苏清韵斜倚在床边,陷入沉思。
夕颜和另一身份不明的神秘女子忽然出现在黎府,而介于她一直对黎羽颜有怀疑,苏清韵不得不多想。
再有,这个夕颜身份显然也不会那么简单,或许从一开始,她和画柳接近苏映雪就另有目的。
还有一个问题就是,夕颜此时人在京城,可是她隐身于哪里?
这么多的疑问,都还需去调查,方能解开谜团。
天外忽然飘起了雪。
瑞雪兆丰年,但愿明年能够是好年吧。
苏清韵这觉睡得很不安生,梦里又是那个与她相貌如出一辙却嗜血至极的女子,扰得她半夜就被
惊醒,醒了之后也不再敢睡了。
罗蝉司。
程妙音托着下巴,指尖捻着白子,寻思片刻,落在棋盘上,然后端起茶盏,轻轻吹了吹热气,一边观察着棋局。
江寒落了黑子,吃掉了程妙音的四颗白子。
“好厉害,”程妙音不禁赞叹,“江大人到底是江大人。”
说着,落下白子。
江寒含着浅浅的笑意,“姑娘客气。”
程妙音也笑了笑,“想来文安公对今年的状元、榜眼和探花都很是失望吧,状元心向秦王那边,榜眼是个爱喝酒玩乐的,文章虽好,可惜人有点傻;至于探花,估计也十有八九是说不动的。”
“这三人之中,只有宋蔚适合官场,其他两个都是爱流连山水之人,不适合予以重任,可惜宋蔚如今是再不能重用了,只能除掉。”
江寒摩挲着冰凉的棋子,“皇后擅做主张,将任务交给了郁远道,那就试探一番,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反应,若不行,只能斩草除根,省得日后留个祸害在身边。”
程妙音手指微顿,落下棋子,轻轻一笑,“杀了未免太可惜了。”
江寒冷静地看向她,“他的存在也会暴露你的身份。”
程妙音眉目温婉,吐气如兰,“早知当初还不如让云霄不要筹钱给他上京赶考,也就不会有这一出了。”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