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缓缓开口,“再过不久,虹河就要被封锁起来了……”
“啊?为什么!”
还没待江寒说完,郑闲就炸毛了,满脸气愤,“我都还没有玩够了,怎么就要封锁啦!”
江寒咳了一声,第一次遇到郑闲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主,他继续说,“这是从今年开始的规矩。以往每年冬日,都会有人去虹河游玩结果却意外落水,因救援不及时而死,此外,也有过路人在河边走着走着,忽然失足落水的情况。因此,朝中上下,议论几天,提出了这个注意,秦王殿下也是知道的。”
这件事,宁鸿轩还是参与了其中讨论的。
宁鸿轩应了一声,“正是,三皇子,虹河那么大,过去发生了很多起悲惨的意外事故。父皇关爱百姓,更不愿看到此类惨剧发生,故而朝臣一提出了这个建议,父皇就立马答应
了,让工部迅速拟一个方案,等方案一通过,工部即日行动起来。”
郑闲气得脸都涨红了,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,最后只好闷闷地哼了一声。
他倒是想说,可是说什么都不合适!
虹河是宁国的虹河,又不是郑国的虹河,他说了也不算,而且他不过就是在宁国作客的,又怎能插手宁国朝中的事务呢?
他还想给自己留一条命呢。
宁鸿飞见状,说,“三皇子,不必觉得遗憾。不过就是暂时封锁罢了,明年春年又会解除的。”
郑闲半信半疑,“真的吗?虹河那么大,说封锁就封锁,我想也没那么容易吧?”
“封锁虽易,但封锁要考虑的东西则太多了。”
宁鸿轩不禁多看了郑闲几眼,郑闲说的这句话虽然简单,却暴露一件事:他不是傻子,至少比宁鸿飞要聪明。
江寒对于他说出这样的话,已经不觉得意外了,“工部行事向来缓慢,而且又要考虑漕运的船只,来往的人群,工程量可谓甚大,再者眼看着已经快步入隆冬了,这件事恐怕要得拖到明年春天。”
“啊?”
郑闲震惊,“到明年春天的时候,虹河岂不是还不能放出来?既然如此,封锁若是为了保护百姓安全,那干脆把河流给填了好了,平地如履,再也不用担心溺水而亡
了。”
他言语之中有几分不悦。
宁鸿飞不禁摇了摇头,一本正经中有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,“当然不能那样做了,虹河可是京城的水运枢纽中心,若是将它给填了,那天下而来的船只又该去哪呢?”
江寒捏了捏隐于袖中的拳头,不轻不淡地瞪了他一眼。
宁鸿飞心下一凉,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,虽有愤懑,却不敢不收敛。
其实,虹河的问题远不止冬日频繁多发的溺水案件那么简单,船只累赘、水运拥挤、河流污染、泥沙堆积堵塞等问题随着这些年的蓬勃发展,显得越发尖锐,而且已经到了势在必行的地步了。
从今年下半年起,朝廷已经让商家的船只都尽量去京城西边的另一条水运线上。
封锁虹河,整治处理,此工程量浩大,保守估计也要个年的功夫。
“算了算了,这是贵国的朝事,我不便多说。”
郑闲郁闷地咬了一口糕点,喝了一口茶,托着下巴,愁眉苦脸的,“京城除了虹河之外,还有什么好玩的吗?百合园我去过了,感觉也不过如此。”
赵凛微微笑,极其无奈,“殿下,那是因为百合还没有到花期啊,一片凋零之象,自然是不过如此。”
众人不禁笑出了声。
宁鸿轩摇了摇头,“三皇子,还真是与众不同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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