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了一通气之后,一个人在背着墙在哭,痛不欲生的模样。
彩莹是她的小师妹,虽然她们平日里彼此言语不太客气,但其实亲如姐妹。
而林言松是她爱慕的人,因为立场不同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内心。
这两个人在她心中分量很重。
他们的死,对乔五造成的打击不亚于当初亲眼看见师傅走火入魔而死。
她眼看着师傅死去,却无能为力;而彩莹和林言松,她同样也无能为力。
似乎命运一直对她很苛刻。
乔五捏紧了拳头,心中思虑越重,脸上表情便越沉。
燕三挑眉,慢悠悠地跟过去,“七殿下
严加叮嘱过,你这次行动需得千万谨慎,别乱起冲突。”
乔五心不在焉,语气也随便,“能起什么冲突?只要对方不惹我,我就能心平气和地跟他们说话。”
燕三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出了这山之后,走在一条小路上,也渐渐有人了。
乔五放慢速度,和燕三同行,时不时地说些话。
伞遮挡了她们的相貌,人们还只以为是一位江湖女侠与一个落魄乞丐走在一起。
这在江南也并非什么稀奇事,故而也少有人盯着看。
燕三琢磨着,“听闻绮玉山庄的少庄主和天工坊坊主前些日子总是去欢煦坊,意图不明,但每次出来,温少庄主脸色都不太好看。或许,我们可以去欢煦坊调查一下。”
乔五皱眉,“欢煦坊?他们去干什么?寻花问柳?”
“当然不是!”
燕三咳了一声,“你好好想想,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那些个少侠还会去寻花问柳吗?”
乔五若有所思,“欢煦坊……表面是个青楼楚馆,背地里做着情报买卖的生意。这欢煦坊在江南似乎特立独行。”
“没错,在江南的各路势力中,无外乎两类,一类如梅花酒庄、绮玉山庄等,是秦王阵营,而另一类如临仙茶庄、天容坊等,归于七殿下。而这欢煦坊则并无
明确阵营,但在江南风声水起,占有一席之地。”
燕三仔细分析,“这么大的欢煦坊发展到如今,在江南声名鹊起,不可能那么简单的,其背后定有势力。后来我去调查,结果更加加深了我的这一点猜测。欢煦坊的坊主,我什么都查不到,甚至连那坊中姑娘的身份都很难查。”
乔五察觉到不对劲,“问过程妙音吗?程妙音之前不是在欢煦坊当了几年的歌姬?”
“程妙音也没有见过坊主,不过她与其中一些姑娘保持联系,当然也不是知根知底的,彼此都有着无法彻底揭开的秘密。后来她离开了欢煦坊,联系就也少了。”
燕三似笑非笑,“原先我还没怎么注意这欢煦坊,却不知道原来越查越有意思。”
乔五秀眉微蹙,有些烦躁,“既非七殿下,也非秦王,那这欢煦坊的背后会是谁呢?”
燕三耸了耸肩,“谜团待解。真不知道是哪位隐士高人呢?本事可真不小。”
“梅花酒庄和绮玉山庄等既然死磕欢煦坊,想必他们是断定欢煦坊有问题了,说不定林言松和彩莹的死,也跟欢煦坊有点关系。”
走到泥泞的小路,乔五皱眉,看了看自己脏了的鞋子。
燕三点头,“反正我们就暂时藏在暗处,紧盯着他们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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