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靖察觉到不对劲,立马尖锐地指出,“指挥使大人这是什么意思?朝堂上发生的事情,您在外面又怎么会知道?”
这句话太过一针见血,直逼江寒。
江寒从容不迫,倒也不惧,“林大人,您有所不知,这是罗蝉司的职责之一,协助宫中侍卫,确保朝堂、陛下以及朝臣的安全。”
林靖怀疑,“既然是为安全故,又怎么会偷听朝堂发言?”
江寒摇摇头,“并非有意偷听,实在是今日言辞属实惊人,手下人察觉其中有阴谋,加之所谈主角祝安并不在现,场,若朝堂所言是真,那么祝安便是个关键的危险人物,岂能让他混入百姓当中?罗蝉司虽为
陛下俯首称臣,但陛下心系百姓,罗蝉司又岂能坐视不理?”
林靖显然对这个解释不甚满意,又要开口发问,却听皇帝敲了一声桌子,“林爱卿,这是朕赐予罗蝉司的权利,江指挥使此行此举并无异端。若有什么谏言,日后再说。”
“这……”
林靖眉头紧皱,身子一僵,“是,陛下。”
江寒神情不变,仿佛宠辱不惊,“谢陛下恩典。”
“江指挥使……”
祝豫欲言又止。
江寒颔首,只是轻轻瞥了眼他,然后转身看向皇帝,跪拜,“陛下,属下有罪,请陛下责罚。”
皇帝微微皱眉,“江指挥使何罪之有?”
“祝安当初是由属下提点,成为禁军副统领,如今他却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、祸国乱纪之事,属下应担当很大的责任,若非属下用人不当,也不会有这等事情。”
江寒语气沉重,深深自责,“思来想去,属下实在是过意不起,请陛下责罚。”
宁鸿轩在心中冷哼一声,江寒果然是江寒,办法还真不少。
皇帝有些无奈地揉揉眉心,“你先起来吧。”
“属下不敢,这件事实乃属下之大过,若陛下无责罚,属下寝食难安。”
江寒紧抿唇,“属下愿领罚。”
皇帝见他如此执着,便挥挥手随他去了,赏了他二十杖。
对一个男人来说,又是罗蝉司的指
挥使,这二十杖根本就不算什么。
“属下愧对陛下信任。”
江寒这才起身。
宁鸿轩悠悠开口,“江大人,有关祝安一事本王有一事疑问,还请江大人能够解惑。”
“秦王殿下请讲。”
宁鸿轩看向那个跪在地上,毫无灵魂的人,“不知道祝安私闯罗蝉司所谓何事呢?既已到了罗蝉司,又为何暗自逃脱呢?听闻禁军副统领与罗蝉司关系甚密,祝安此时此举,属实不对劲。当然本王也不是怀疑江指挥使大人,只是这件事这么巧,也该有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林靖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,宁鸿轩所提也正是他心中的疑惑。
“刚才我便已说明,祝安升为禁军副统领是属下所提点,因此我与祝安之间存在着不可忽视的关系,我算是他的伯乐,出了事情,他想到来找属下为自己谋取利益或者活命,应该并无什么问题吧?至于他为什么要跑,他大概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吧,毕竟当初属下既能提拔他,他本身的实力与意识是不弱的。”
江寒淡淡地说,“不过,话说回来,祝安来罗蝉司做什么,王爷应该去问当事人才是,况且当事人又就在眼前。另外,属下也有疑惑,希望王爷能够解开,街道上有巡防营的人并不奇怪,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藏在暗处呢?王爷是算准了祝安会潜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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