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鸿轩但笑不语。
“跟我的人闹起来,你们能有什么好处?”
郑归似笑非笑,“不过我倒是佩服三位,即使被困住了,仍旧傲骨不减,声势浩荡。”
宁鸿轩把玩着平安符,“七殿下不必嘲讽,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,即使孑然一身,也能闯荡江湖。”
郑归拍了拍手,摇头赞叹,“好,我就佩服秦王殿下这份魄力。这样,我再给你们三天时间,三天之后,将书文密信交出来,我保证放你们一条生路。”
苏清韵一愣,抓着宁鸿轩,“不行,人证已经死了,要是物证再没有,我们拿什么去对付江家?”
宁鸿轩叹了口气,“韵儿,放心吧,我有分寸的。”
“没带在身
上可以,告诉我在什么地方,我派人去取;可若是藏着掖着不交,或者说是伪造的物证,那么幽兰殿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处。”
郑归漫不经心地说,“这幽兰殿还没有葬过鸳鸯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
苏清韵内心慌乱,看着宁鸿轩,“王爷,这怎么办?”
宁鸿轩神情复杂,摇了摇头。
“我猜,既然秦王殿下应邀而来,想必就已经准备好对策了吧?我希望这个对策不要太故作聪明。”
郑归展开折扇,笑容流转之间有些冷漠。
见他们犹豫不决,郑归又笑了一声,“三天时间,三日之后,还是这个地方,不见不散。若是你们想通了,想早些交了物证,早些回去,也是可以的。”
说完,郑归便起身了,陆原随后,芳月将他们的碗筷都带走,“告辞。”
“殿下,他们也太不识抬举了吧?”
芳月抱不平,“这些日子,除了禁足,衣食住行,照料礼仪,哪里曾亏待过他们呀?”
陆原无奈地摇摇头,“我们始终都是不属于同一阵营的,单一禁足,就足以让他们对我们嫉恶如仇了。”
芳月心中仍旧不痛快。
郑归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浮动,“行了,别说这些了,芳月,让厨房再去做一些菜,送到我屋中去。”
“是。”
宁鸿轩紧紧地抱着苏清韵,一声声喟叹,“太好了,韵儿,上天对我真是不薄,幸好你没有事。”
苏清韵只有在面对宁鸿轩时,才会露出轻松欢喜的神情,而在别人面前,都会笼上一层镇静和疏离。
“王爷,您好像瘦了。”
苏清韵埋着他的肩头上,忍不住难过,“这阵子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吧。”
宁鸿轩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弯起唇角,“韵儿,你这阵子才受苦了呢,等我们的事情一结束,我们就立马回京,到时候我一定好好将你养得唇红齿白。”
苏清韵不由笑了一声,旋即想到什么,又神情烦闷,“王爷,你书文密信带了吗?”
宁鸿轩放开苏清韵,从袖子中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封。
苏清韵接过,只见里面全都是信,犹豫,“王爷,真的要给他吗?这可是我们最后的证据了。”
宁鸿轩深呼吸一口气,语气沉重,“这一路上,我们仅仅是到了关中的丹陵城,三个人证就已经全都死了,江寒和郑归的绝顶高手,没有一个好对付的,虽然各自的损失都很惨重,但是我们的人已经不够了,消息传不出去,就等于被断了粮草,而他们的人则是源源不断。”
听完这番话,苏清韵陷入深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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