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匹黑棕色骏马“嗖”地一声出了宫门,穿过人群中,宛如一道飞箭,只是电光火石之间,留下一道令百姓瞻仰的风采。
随他而后的,是一队人马,叫嚷着百姓让路,亦是匆匆跟上。
“快让开快让开,你不要命啦?那可是罗蝉司的江寒江指挥使,要是惹怒了他,你小命不保!”
其中一百姓见一容颜清俊的年轻人傻愣愣地在路中间站着,赶忙把他拉过来,斥责一番。
年轻人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,挠了挠头。
“哦哦,多谢多谢,不好意思啊,我是刚来这京城,不知道江指挥使是何等人物?”
“我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了,看样子听口音都是。我跟你说,问我就问对人了,哥们,临江酒楼走起,开瓶酒,我跟你细细道来……”
马蹄扬起尘埃,渐行渐远,剩下窃窃私语的百姓也渐渐恢复往日正常的喧闹。
江寒黑金色华服,腰间配着黑金刀剑,衣角攀伏蝉虫,他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气质,眼眸深邃,不苟言笑。
这队人马来到城郊西山,江寒下马,其余人隐匿四周,藏身埋伏。
林子里已经有人在候着了,一名姑娘身着藕粉色衣裙,妆容素净秀丽,温婉如莲,是为程妙音;而另一名姑
娘容颜艳美,配着金钗玉石,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,名唤林盈。
“芳月杀了如灵?”
江寒一下马便去找了那二位女子。
林盈不屑地嗤笑,头也不抬地玩着小溪凉水,“江指挥使倒真是一点都不客气,刚过来就要兴师问罪?”
程妙音微微一笑,“情局所迫,不得已而为之,让罗蝉司损了一名大将,多有抱歉。”
林盈翻了个白眼,“何来的抱歉?如灵办事不力,差点将我们的计划泄露,杀了她不是应该的吗?况且,她的任务没有完成,还没有阻止秦王获得人证物证,实在是罪该万死。”
江寒眼眸冷漠,冷哼一声,“五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,明水寨的事没有办好,难道你们江南的事就办好了吗?若是完好,林言松他们几个又怎么会前去明水寨?”
“你!”
林盈甩了甩手,水溅起来,“江南的事是手下办事不力,自当该罚,还由不得江指挥使指手画脚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明水寨的事,也由不得林小姐指手画脚。”
程妙音咳了一声,夹在二人中间,“行了,都什么时候了还为这些事吵来吵去的,秦王这个时候都快要出边城了,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也该团结起来,想想办法。”
林盈哼
声,“所幸,芳月已经将苏清韵抓到了,若是不出所料的话,约莫明日子时就能抵达天雪城。到时候,她就是我们最有力的把柄。”
程妙音见江寒不太爽快,柔声一笑,“苏小姐落在郑国手里,其实效果比落在罗蝉司手里要好些,因为毕竟是郑国,秦王殿下一不熟悉,二没有势力,很容易任人宰割。”
江寒眯着眼睛,看向远处山水,“前提是,得半路将人给拦截下来,为了不节外生枝,江远承和魏复都得死。”
程妙音点点头,从袖中取出一封信,递与江寒,“公子的意思与你相同,江远承和魏复都不能留活口,还有秦王身上的书信证据,也要一尽毁灭。”
江寒接过信,将它看了一遍,“他手底下那些人既有江湖高手,又有秘卫队暗中保护着,如此层层守卫防御下,秦王不是好对付的,否则也不会连番截了如灵那么多书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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