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将军一大清早吃肉,也不嫌腻得慌。”
温澈来了。
他一袭月白衣裳,一看便知是江湖人的打扮。
“温二公子,今儿的风又把你吹过来了?”
江远承似笑非笑,“不过温二公子有洁癖,也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下我这儿的混乱与油腻味,若是忍
不了,二公子就稍等片刻吧。”
温澈微微一笑,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一桌子的荤腥,“无妨,我就是来看看大将军的,看来大将军昨夜睡得不错,今早神采飞扬的。”
“哎,”江远承满足地咂咂嘴。
“温二公子这么一说,我倒是真觉得昨夜的觉甚是不错,行军这么日了,还是头一次睡得这么好。”
温澈挑眉,“也是,毕竟大将军手握大权,不得不整日操劳,即使每天每夜都有佳人陪伴,锦衣玉食伺候着,大将军亦是惴惴不安。”
江远承皱眉,将鸡腿给丢了,“温二公子,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讽刺我呢?”
温澈笑了笑,“您多虑了。见大将军如此生猛,那在下也不必担心了。我刚刚从兵武库出来,公孙厉还是那个样子。”
“随他,”江远承不耐烦地挥挥手。
“一个老顽固罢了,回去交给堂兄处理,不信罗蝉司的酷刑还治不了他了,实在不行把他关地狱牢里去,反正堂兄也只是想为泰安侯报仇,可惜秦王跑了。”
温澈别开视线,眯了眯眼睛,“继冰草之毒,未解开即会死,算算日子,也快了吧。可惜江寒到底也是没有看到秦王七窍流血的死亡。”
江远承冷笑,“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啊。对了,魏复那边还死咬着不松口吗?”
“对,”江远承提起来就觉得窝心。
“魏复说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非得要秦王。堂兄已经跟他联系过好几次了,好不容易说服他,三日后,竹溪桥那边会面,再作最后商谈。”
温澈点了点头,“好,大将军多加小心。我已书信去了江南,后日便启程出发。”
“你要走了?”
江远承一愣,“那个公孙厉没被你折磨死吧?我警告你啊……”
“大将军不必警告了,”温澈笑着打断他的话。
“该警告的,李将军已经警告过了。且放心,江寒要的人,我自然不会把他给弄死了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江远承眉头一皱。
“公孙先生本就半死不死的,这与我可无关。”
温澈起身拢了拢衣袖,“告辞了,大将军。”
江远承哼了一声。
走到门口,温澈忽然顿住,折回来,看见江远承囫囵吞枣,一点形象都没有,赶紧转过身去,气不打一处来,“在下还有一个问题,刚刚出去的蒋祐是干什么的?”
“他啊,为了攀升,献殷勤呗,想要讨好如灵,继而讨好我,让我在陛
江远承耸了耸肩,甚是不屑,“温二公子还有事吗?”
“没了。”
温澈看他这般不讲卫生,拂袖离开,生怕这屋子的污浊会辱了他的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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