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誉想起了昨夜。
“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救人的,那怎么办?”
“云仙谷要救人足以大大方方,为何要遮遮掩掩?再结合白露和向石所听到的话,这其中必然有秘密。再者,我们也是为了救人的,王爷危在旦夕,正需要继幽草的时候。”
“……那退而求其次,你能保证云雾醉真的还有两对花?”
“能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”
于是就有了刚才在寒山道的那一出戏。
林言松去见沈西风,拖住他,而在云雾醉山,温沉和云谦带人上
山,白露和向石就换装,隐藏在这些人中间。
说来也巧,他们找到了沈北涣,沈北涣找到了悬崖峭壁上的两对花。
苦苦追寻不得,这两对花竟生长在一处。
“沈北涣似乎有些怪怪的。”
林言松看着继幽草和继冰草,它们的光芒似乎更亮了。
“他死里逃生,在阎王门口转了一圈,又回来了,情绪难免不稳定。”
白露皱了皱眉,“我觉得沈北涣人还不错,跟沈西风似乎不大一样。”
云谦挑眉,若有感慨,“白露姑娘救了他,应当是少谷主感激你,觉得你人还不错才对,怎么反过来了?”
“就是直觉吧……”
白露见他戏谑,不由觉得无奈,“云公子这话多没意思,也非我一个人救下的他,你们不都帮忙了吗?”
“白露姑娘,云仙谷的事,你不必考虑太多。”
林言松用折扇将包裹一角挑上去,“这对父子,感情本就不深,沈西风自从当了谷主之后,光顾着炼药,根本也不管他儿子,说来也是可怜啊。”
向石则是一门心思扑在继幽草上面,他现在满心都是一个念头,就是王爷有救了!
“继幽草和继冰草要分开吗?还是就这样?”
他心中按捺着激动,“有两株继幽草,我们到底需要多少呀?”
桓誉将绳索收起来,起
身,一本正经,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过来,将那继幽草和继冰草一刀分开,桌子上竟有几滴血。
众人一看,原来是继冰草的根茎,出了血。
“好玩,把好药与恶药分开了,恶药竟然会流血?”
温沉好奇地要凑近去看看,被桓誉一把推开,他声音清清冷冷,“不仅仅是继冰草的血,还有继幽草的。”
“花怎么会流血?”
向石愣住了,这对他来说太不可思议了。
白露若有所思,“毕竟是双生花,相依为生。”
“一株的继幽草应该就够了,把两株都带过去,以防万一。”
桓誉说完,手起刀落,另一对花也被分开了。
温沉揉了揉眉心,“真是无情哪。”
桓誉置若罔闻,戴着冰蚕丝手套,拿出更锋利的小刀,将那流出来的几滴血刮入一只小砚中。
“这个能做什么?”
向石很好奇。
白露好像听丁香说过,“将花流出来的血浸泡在一滴雪之中,将混开后的液体,恰逢严寒之日,液体冰冻,再以梅花包起来,放入冰里,三年之后再取出,便又是一味剧毒之药。”
向石似懂非懂,不太信,“这么玄乎?”
“白露姑娘说的那个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成功,工序复杂,重在时机。”
桓誉淡声,“刚流出的血可入药,可炼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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