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然知道。太子被幽禁,而在此之前秦王是最有可能的王位继承者,但是如今他生死
未卜,又发了生这么重大的事,朝中恐怕该洗牌了。”
苏映雪满脸都是笑意。
“正是这个道理,王爷,您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,这可是上天厚待我们呀。不管那个神秘人是为了什么,但是他能在这个时候联系王爷,一定是想要合作,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。”
“没错。”
宁鸿奕此刻野心膨胀,完全被洗脑了,仿佛已经能看到了未来的锦绣灿烂。
苏映雪十分满意。
芳月在屋中摆放碗筷,“夫人,王爷,饭菜已经好了,趁热吃吧。”
宁鸿奕此时十分激动,大步流星。
芳月垂眸,不言不语。
辰时已到。
京城烟雨蒙蒙,竟也有些江南的朦胧美。
街道上人烟稀少,空旷寂静,虹河也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喧嚣热闹,河面上只寥寥几艘画船和一些小舟。
河边停了一只看起来很普通的画船。
宁鸿奕同样也是不引人注目,马车都是再普通不过的。
他刚下马车,便被一个黑衣人拦住了,“我们大人有请王爷,一个人。若王爷愿意相信,请跟我来。”
宁鸿奕愣了一下,看了眼韩桦,“那先生,您就现在马车中等候。”
韩桦应声,他眯着眼睛,看了眼画船里的人,却什么都看不到。
宁鸿奕跟着黑衣人上了画船。
这个时候,他还真不怕对方能对他怎么样。
画船虽
然从外面看起来很普通,但是一进去,便可以感觉气派奢华,富丽堂皇。
原来外表是假象。
画船中央坐着一个男人,一身黑衣,劲装,长发高高束起,身材颀长,面如冠玉,气质清冷,别有意味。
他正端坐,噙着嘴角,悠哉悠哉地泡着一壶茶。
宁鸿奕在引导下,掀开珠帘,渐渐走近,待看清楚这个人的时候,着实吃了一惊。
“江指挥使,人带到了。”
黑衣人故意表明主子的身份。
“江指挥使?”
“齐王殿下,别来无恙啊。”
这人并不起身,似笑非笑,朝他举起茶杯,没等宁鸿奕反应,他便自顾自地轻啜,‘啧’了一声,放下杯盏,倒掉刚泡好的茶,“太淡,无味。”
他脚边有一只黑猫,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宁鸿奕,甚是吓人。
宁鸿奕满脸的不可置信,“你就是那送来十万两银票的神秘人?”
“正是在下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抓着一把青绿茶叶,放入碧色瓷碗中,“尤南,绕着虹河划一圈,我许久没有好好看过这虹河了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宁鸿奕蹙眉。
江指挥使对他伸出手,微微一笑,“齐王殿下请坐,您是主子,对我们这些奴才可千万不要客气。”
他虽话是如此,却字字句句居高临下,没有任何奴才的觉悟。
宁鸿奕既惊讶又有些反感他的不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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