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韵见到她,甚是想念,拉着她一起坐在秋千上,颇为亲近。
“晴儿,你可算回来了,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里了,我让丫头去南宫府问,却被伯母告知你胆大妄为,肆无忌惮,伯母说让你在家好好反省,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。”
“还说呢,提起来我就生气。”
南宫晴蹙眉,毫无小女儿的娇气,坦坦荡荡,一点都不掩藏自己的情绪。“母亲将我关在府中足足关了三个月之久!”
与许久未见的好友再次见面,苏清韵一扫红蕊自杀带来的阴霾,拉着南宫晴的手不放。
“三个月?”
听她这么说,苏清韵很惊讶。她知道这个闺蜜最是向往军中生活,梦想有朝一日能够像父亲一样驰骋疆场。
但是南宫夫人似乎不那么想。
南宫晴又是静不下来的主子,一心想跟随父亲进军中。
于是呢,这对母女就很不对付。
南宫晴常常偷偷跑出去,每次都会被南宫夫人发现,每次都逃不了被罚。
“华宁长公主府赏花宴之后,我又待了几天,甚是无聊,每日母亲还逼着我学琴棋书画学女红,清韵你不知道我都快被闷死了……”
苏清韵哑然失笑,“让我猜猜,所以你又偷偷去军中了
,这次伯母勃然大怒,让你禁足三个月对不对?”
南宫晴唉声叹气,“对也不对,实不相瞒,我那顽固的母亲还没有彻底给我解禁呢。我这次能够出来还是花了好一番功夫的,求了母亲好久,也只敢说来你这儿。她对我吹胡子瞪眼的,无论我干什么都挑刺。”
苏清韵挑了挑眉,戳破她,“我也见过伯父伯母,他们是通情达理之人。晴儿,你就老老实实跟我说吧,是不是去军中闯了什么祸?”
南宫晴撇嘴,也不别扭,“其实也没什么,我已经好好反思过了,主要是我从军经验不足,浮躁不宁,太过紧张了。”
是这样子的,南宫晴疏忽,误以为有敌军来犯,为了让父亲觉得自己不只是闺中小姐,还有可以指点江山的潜力,故而没有上告,只临时拉着军中一个百夫长防御,结果差点将根据地给烧了。
对于自己犯的错,南宫晴十分凝重地表示愧疚,然后激动兴奋地给苏清韵讲述军中发生的一些事情。
南宫晴滔滔不绝,苏清韵在一旁静静听着,心中喜悦,看她如此眉飞色舞,妙语连珠,更像江湖少女了。
“若不是父亲母亲百般阻拦,我南宫晴又怎么会拘束于京城这种浮
夸的地方呢?”
苏清韵笑了一声。
“你啊,这件事确确实实是你错了,若我是伯父,我非得气死不可,岂止就罚你面壁思过半年?仔细想想,伯父伯母对你也是够仁爱的,犯下这样严重的小错误,还能让你好好的。”
南宫晴脑壳痛,“清韵,我父亲可没有只罚我半年呀?他老人家让我禁足一年零六个月。我费尽口舌,才换来了一次机会来你这玩。你不知道,我出门之前,母亲给我配了四个丫头,母亲那边两个,父亲那边一个,还有一个母亲的眼线月容。千叮呤,万嘱咐啊,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。”
苏清韵毫不客气,“那是你活该,伯父伯母还是仁慈,居然肯放你出来。”
“清韵,你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了,你怎么站在我父母那边去了?”
南宫晴佯装生气,“你姐妹我都这么惨了,你还快不安慰安慰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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