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夜转头向他看去,“当初认定花枝是凶手的人就是你自己,慕连我和你的账还没有算呢。”
恐怖的视线让慕连下意识的吞咽口水,僵这声音说道:“当初那个船夫不也作证,看到那个贱奴杀人。”
“说到船夫”顾长夜冷声说着:“这也要问夏丞相了,前几日我派人找个船夫才得知,当初船夫做完证的三日后,家中便起了大火,一家人都葬身火海,不知夏丞相可否知道?”
夏禾一副吃惊的模样说道:“竟有这样的事,我并不知晓。”
看着夏禾打定主意装傻,顾长夜的眉心紧皱,脚下不由自主的
动起来。
可刚迈出一步,一只手忽地拉住他的手腕。
他低头看去,见到花枝素净的手此时正拉着他。
“皇上,今日一事已经为当年蒙冤死去的人翻案,不过沈怜死之前的话还需要调查,夏丞相若是清白,自然便不怕盘查吧?”花枝沉声说道。
顾长锦挑了下眉梢,暗暗地瞥去夏禾,见他的脸色有一瞬的难看,勾了下唇角,“陈医司说得对,既然犯人提起夏丞相,那丞相便也影算作疑犯接受司刑司的调查,不过司刑司本就归夏丞相所管,只恐有包庇之疑”
花枝说道:“不如暂时将司刑司交给王爷,等证明了夏丞相的清白后,再官复原职未尝不可。”
宋婉思和夏禾的脸同时一僵。
“这怎么可以!”宋婉思冷声吼道:“你一个小小的医司,敢对丞相指手画脚?!”
顾长锦的脸色也沉了下去,但不是面对花枝,而是对着宋婉思,“朕倒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太后为何要动怒?”
宋婉思冷眼看向顾长锦,“看来皇上对朝政之事还是不太懂,丞相之职对于一国是多么重要,司刑司更是国法之本,若动了夏丞相,便会动了蜀国的根基。
”
听她这么说,顾长锦冷哼一声,冷嘲道:“朕竟不知道,一个丞相竟然能成为一国的根基,那朕是什么!”
最后一声,顾长锦是用吼的,将宋婉思吓得一时怔住。
这还是顾长锦第一次和她这般说话。
她的脸色先是白一阵,没一会儿又黑下去,“你!你这是要忤逆哀家的话了?!”
顾长锦站起身,睥睨着宋婉思的脸,“朕才是应该说这话的人,太后是要忤逆天子的话吗?”
在宋婉思彻底失控之前,夏禾低头拱手说道:“皇上三思,太后毕竟养育了皇上,切不可因为臣的事情而斗气。”
养育?顾长锦挥袖笑起来,就因为这可笑的养育二字,他被宋婉思做成了一个傀儡。
“来人!从今日开始,夏禾暂离丞相之职,留在家中等待审查,待查清所有事情后再官复原职!”
再不顾其他人说什么,顾长锦冷声说完口谕,便转身在郑太医的搀扶下离开。
宋婉思已经气得浑身发抖,临走前凶恶的瞪了顾长夜与花枝二人。
最后夏禾转身也要离开,在和花枝擦肩而过时,夏禾阴冷的笑起来,低声开口。
“欺君罔上,‘陈医司’,你的尾巴我可抓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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