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再醒过来时,已是第二日早晨,地牢中不见顾长夜的身影,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好。
她撑着疼痛的身体爬起来,重新缩回到角落里,紧紧地抱住自己缩成一团。
她终是忍不住委屈,埋头低声哭了起来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,为何会变成这样?又是谁一定要将杀死慕慈的罪名扣在她的头顶?
花枝想不通这些问
题,好像所有事情一瞬便陷入了死局。
一阵细碎的脚步在牢门外响起。
“阿奴。”
花枝听到声音抬起头,看见站在牢门前的小舞,长柳还有陈念。
看见他们,花枝有些吃惊,“你们”
陈念晃了晃手中的三根银针,“别以为你们家王爷会那么好心放我们来见你,我把外面的两个侍卫弄晕了。”
花枝也才想到了,眼下顾长夜应该是不会让她见任何人的。
“你们,你们快回去,若是被王爷发现了,王爷一定会生气的。”花枝焦急的说道。
陈念哼笑一声,“丫头,你现在都这副模样了,别提别人担心了,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,那家伙现在不在王府。”
花枝连忙爬到牢门前。
小舞和长柳蹲下身,看着花枝的模样同时红了眼眶。
不过三日未见,花枝像是瘦了一圈,外加此时脸上挂满泪痕,额头还有之前慕连造成的伤痕,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。
小舞忍不住伸手,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,“怎么会这样?阿奴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花枝张了张嘴,可声音却堵在了喉咙中。
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自然是解释不清。
最后她无奈的一笑,“是我太蠢,落入了别人
的圈套。”
陈念也蹲下身,一改往日懒散的模样,认真的问道:“丫头,你仔细把事情说一遍,或许我能帮你什么。”
花枝垂头沉默了一阵。
许久她重新抬起头,将眼底的湿意收了起来。
她还不能放弃,既然是诬陷,总会有破绽的。
花枝将那日湖边的事情说了出来,牢门外的三人听了后一齐沉默下来。
“丫头,你知道有谁讨厌你,甚至到一定要你死的地步?”陈念开口问道。
花枝有些丧气的摇头,这种事情她不敢乱猜测。
小舞皱眉想了想,忍不住说道:“我怎么觉得这件事,似曾相识。”
所有人齐齐看向她。
小舞说道:“阿奴,你还记得那一次我们一起出门,你却被人掳走,那帮人说收了别人的钱财,要划花你的脸。”
那件事过去的太久,花枝早就抛在脑后,眼下被小舞重新提起,她才想起来。
那时她也没能搞清楚,那个一定要毁了她的人到底是谁。
“造成这两个事件的人会是同一个人?”长柳在一旁不解的问道。
花枝也不能确定,只是她隐隐感觉这其中一定有联系。
有一个人,一直在针对她,看不得她好,恨不得她死。
她的脑中倏地闪过一个名字。
“沈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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