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”
顾长锦一声怒吼,将剑拔弩张的二人喝住。
顾长夜暗暗的咬紧后槽牙。
花枝则从地面爬起,转头看向顾长夜。
她看到顾长夜眉心的紧蹙,心底蓦地揪紧。
她到底还是让顾长夜为难了。
悔婚一事,大抵已经让王府和慕家关系僵硬,如今慕慈的死和她有关,顾长夜又明显偏袒着她,这让顾长夜与慕连之间更加僵硬。
只怕还会因此结仇。
“我没杀人。”花枝喃喃说道,最后眸中颤抖光芒渐渐镇定下来,“我没有杀人,只凭他一人的证词,还不足以定我的罪!”
却不知,她的坚持在别人的眼里,渐渐变成了狡辩。
“贱人,人证都在这了,你还想狡辩!”慕连骂道,又想抬起脚踢她。
顾长锦沉声阻止,“慕连!事情还没查明,不可胡来!”
慕连抬起的脚在半空中僵了僵,最后很是不甘心的收回,愤愤的瞪了花枝一眼。
顾长锦面色十分严肃,看着花枝问道:“既然你说不是你,那你要拿出证据。”
花枝咬牙低头想了想,最后蹙眉说道:“时辰不对,昨日慕大人所说慕小姐约我的时辰,和我去湖边的时辰对不上。”
说着,花枝看向船夫,“昨日你见到我是
什么时辰?”
船夫怔了怔,最后答道:“未时。”
“我未时刚走出王府,慕小姐写给我的信也是申时,所以时辰对不上!”花枝用力说道。
这是她最后能抓住的线索了。
顾长锦幽幽道:“可有证据?”
花枝甚至没看一眼此刻顾长夜的神情,就开口说道:“有,慕小姐的那封信我还留着,就在王府中。”
“那边派人回去取。”顾长锦命令道。
花枝心中一喜,转头看向顾长夜,这才注意到他的神情。
原本沉沉如海底般之深的眸子,此刻却有了些微波澜。
花枝唇角的喜色僵住。
她从顾长夜原本信任她的眼睛中看到了动摇。
收到命令准备去王府取信的人刚跑到门口,顾长夜沉声开口:“不必去了,信,我拿来了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拆开过的信,未等打开,一旁的慕连一步窜上前,将信夺了过去。
慕连摊开信纸,看着上面的字迹,眼周的猩红继续蔓延。
“这是阿慈的字迹。”慕连看向花枝,面目狰狞,将信狠狠地摔在花枝的脸上,怒吼道:“贱人,你还想怎么狡辩,这信上就是我女儿的字迹,明明白白写着未时见,你难不成想说有人调包了?”
花枝慌忙的捡起信,
震惊的看着上面的字,声音轻颤的说道:“不,这不是我收到的那封信,一定是有人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?谁会费这么大心思陷害你一个暖床用的贱婢?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!你只是一个下贱的奴隶而已,而且阿慈从来没与人结过怨,谁会想杀她?不过就是因为阿慈的婚事碍了你的事!”慕连在一旁歇斯底里的吼着。
他的吼声充斥在整个大殿,将花枝所有解释的话都堵在喉咙中。
说不出口,甚是憋堵。
到最后,花枝只能那个喃喃的说着不是她,不是她,其余解释的话,已经没有人想要去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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