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被人陷害,所有的证据和卷宗都被夏丞相一人揽走,不许旁人插手,而且此事枢密院也不方便插手,父亲他有心无力”
慕慈说着,手上拿着茶壶,将顾长夜面前的茶盏斟满。
她稍稍抬眼才发现,顾长夜正皱眉看着其他地方,心思根本没有放在刚刚她的话上。
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便看见不远处,坐在马车边上有说有笑的两个人。
慕慈转头重新看向顾长夜,蹙起眉头,片刻后又舒展眉心,轻笑出声。
听见她的笑声,顾长夜收回视线,“怎么了?”
“都说王爷是冷漠无情,凉薄孤傲的人,可要我看,还是那帮人不懂王爷。”
慕慈的话让顾长夜的眸色微沉,“那慕小姐觉得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她笑着说道:“说是无情的人,大多都是专情的,只是因为太过专情,所以才让旁人觉得这是无情。”
顾长夜来冷笑,“还以为慕小姐是个聪明人。”
他拿起面前的茶盏,里面的茶冒着腾腾的热气,冷声说完,轻抿一口盏中的热茶,却暖不了他周身的寒气。
慕慈的脸色略微一僵,不过转瞬她整理好脸上的神情,垂下眼帘轻声说道:“
王爷说得对,是我自作聪明了。”
“若是因为官窑案的事情,慕小姐大可不必求见本王。”顾长夜将茶盏放下,视线幽幽地落在慕慈的脸上,“回去告诉慕大人放心,本王知道慕大人的立场,无需忧虑。”
他口中最后一个字落下,慕慈暗暗松了口气。
“王爷心如明镜,是父亲他糊涂了。”慕慈柔声说道。
顾长夜的乌黑眸子微转,见慕慈不再言语,他一边的唇角向上一挑,“慕小姐想说的就只有这一件事?”
“果然王爷什么都知道。”慕慈垂首,“父亲他想问王爷想要何时迎娶我进门?”
“慕大人还真是心急。”
顾长夜的语调似是戏谑,可让听着的慕慈感觉十分阴冷。
他幽幽的继续说道:“不知慕大人在急什么?难不成本王这个靠山不行,他便要另寻出路了?”
“王爷说笑了!”慕慈的神情慌张起来,“父亲他怎么会那么想,作为臣子,唯一的靠山只有圣上,身居枢密院要职,比起分靠党派,父亲他一心只想做好枢密院的差事,为陛下分忧。”
慕慈的这个答案,让顾长夜感觉很满意,轻笑一声,“不用紧张,眼下司礼司还有许
多事情需要处理,婚事自然不能急。”
“是。”慕慈缓缓开口。
“还有这次司礼司内部的溃烂,圣上觉得有必要对六司及枢密院进行一次审查,慕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?”
慕慈点头,“知道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话音落下,顾长夜又转头看向亭外。
马车那边坐着的花枝和李丛,依然一副有说有笑的模样。
阳光刚好落在她的身上,照的她发顶的花环熠熠生辉。
顾长夜不自知的蹙眉,落在花枝身上的视线越发深邃。
慕慈也看向花枝的方向,半晌轻声说道:“阿奴在金銮殿上,设法证明王爷清白之事,我都听父亲说了,她还真是厉害,明明性格如绵羊一般,还敢和豺狼虎豹们相抗衡。”
听着慕慈所说,顾长夜并没有接话的意思。
慕慈试探性的看向他,“阿奴似乎很在意王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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