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房间被自己弄得是一片狼藉,他却没有同自己一般计较,此为其二。
他将自己将要送给心上人的手镯送给了自己,个中的原因她觉着想来是自己可蒙拐骗了他,这一番劝导虽然让他茅塞顿开,可是想来也完全剖析了一番他的内心,硬生生的留了一个巨大的口子,是以他悲痛欲绝之下,才想着长痛不如短痛,这并蒂花手镯才到了自己的手上,此为其三。
而他作为堂堂的北楚太子,竟然弯腰屈膝的背她回了房间,且还细细体贴的照顾了她,此
为其三。
她一一道来,潇晟忍着嘴角抽搐的冲动,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,与此同时,他默默的呼出了原本盘旋在心头中的那一口闷气。
望了她好一会儿,潇晟这才遗憾道:“我还以为你怎么了,不过就是这样的小事。不过昨夜的确是我疏忽了,幸亏有他在,着实是我的错。”
“没有没有,他照看我就好了,哥哥还是陪嫂嫂比较重要。”她连忙摇头。
他摸了摸她的头,轻声道:“听你这么一说,的确是欠下了不少人情,只是这人情债难还的很,像你哥哥我,说不还就是不还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夏炎凉奇怪地看向他,问道,“哥哥你以前不是这么教导我的吧……”
潇晟一哽,没想到竟然被自己打脸了,只是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,他深吸了一口气,一本正经道:“这是因为此一时,彼一时。”
“哦……”夏炎凉脸色有些恍惚,脸上更多了几分又是愧疚又是恍然大悟的神色,只是她隐隐约约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,然而她内心太过依赖潇晟,从小到大都是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他随便的一句话,就能让平日里精明能干的她丢掉了脑子。
这就像是两个人走在一起,只要其中的一个人懂得怎么走,另外一个人只要安心的顺着就好了但是若是只有一个人,便只能够自力更生了。
同理,对于潇晟的话,她虽然觉得有些不妥,也是不疑有他。
潇晟站了起来,嘱咐道:“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,你且好好休息吧,我回去了,不要想太多。”
夏炎凉愣愣的点了点头,被他这么一说,自己还真的有些犯困了。
她打了一个哈欠,睡眼迷蒙,将被子往上面拉了拉,迷糊道:
“唔,哥哥慢走,我继续睡了。”
潇晟“嗯”了一声,体贴的将门轻轻关上。只是他站在门外呆了一会儿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须臾片刻,他抬起脚步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。
他在一处房门前停留,抬起手来敲了敲门,过了一会儿,里面的人终于被他烦不胜烦的敲门声吵起来了。
竺延臻拉开门身上便是被一阵一阵的怨气环绕着,他破口大骂道:“哪个龟孙子的竟然敢打扰你爷爷的作息!当真是不想活了是……”
等到他终于舍得抬起眼皮看一下眼前的人,却在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时,最后一个“吗”字竟然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里,上下不得。
潇晟靠在门前,挑了挑眉毛,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,道:“龟孙子?”
竺延臻连忙摇了摇头。
潇晟又道:“爷爷?”
竺延臻尴尬的干笑了几声。
潇晟再道:“如果是龟孙子的话,那你岂不是龟爷爷了?”
竺延臻一听垮下了脸来,无精打采道:“一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?不用照顾你未来媳妇儿了吗?”
他熬了大半宿的,好不容易才有了睡意,只是他刚刚睡下了不到一个时辰,竟然就被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,白白扰了他同周公下棋的美梦。
潇晟下意识的看了一下他的屋子,只见屋子里面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的,一大堆的杂物还七歪八倒的在地上堆着,果真是一副被洗劫一空之后的模样。
他默默地看向了竺延臻,眼光咧咧,其中的深意确实让人看的不真切。
竺延臻被他犀利如针的目光看的心中一阵发毛,他的神情十分庄严,隆重道:“你别这么看着我,不然我会以为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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