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说他是不是故意的,后来竟然三番两次同我抢风筝!他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!”杨茹洁气急败坏,“后来他把风筝拿下来了又不肯给我,又把风筝放回原处了!”
赫连楚握着拳头在嘴边咳嗽了一声,杨茹洁担忧的看向他关心道:“你这不会是染了风寒吧,这小身板弱的,亏你还是皇上手下的一个头头呢。”
赫连楚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道:“你很讨厌那个人吗,对方可能只是在逗你。”
姑姑是当今皇后,姑父是当今皇上,父亲是太尉,母亲也是出生望族,她在家中就是受尽了宠爱,就算做了什么让人生气
的事父亲也从来没有打过自己,顶多是关个禁闭罢了。在她的印象中谁敢欺负她?挑衅过她的人大都被她欺负回来了,言妨就是一个好例子,别看他在皇上手下担任重位,上了战场也是铁骨铮铮的一个汉子,见了她心里都不由发悚。
所以当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被对方逗得哭了,觉得委屈不已。想到当日自己的丑相,她就觉得丢脸极了。
错的不是我,而是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。杨茹洁很是肯定。
不过她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,毕竟自己和那个人也不认识,纠结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不大度了。她挠了挠脸随意道:“哎呀,说讨厌说不上,反正都不认识,只是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吧,感觉很尴尬。”
赫连楚心想,不好意思,那个人如今就在你面前,他有些苦恼了,自己那日真的只是逗逗,谁曾想到她这么容易哭鼻子,哪有什么混世魔王的样子。
他精神一个恍惚,似乎杨茹洁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被他吃的死死的。不过明面上占了上风的是自己,实则每次都是自己再三告饶才对。
他似笑非笑看向对方道:“万一再见到了呢。”
杨茹洁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,这么丢脸的事情再见到人会更尴尬吧,虽然她哭鼻子的事没告诉过别人。她想了想道:“见到就见到呗,本姑娘很大度的,不和小人一般计较。”
赫连楚一哽。他哭笑不得道:“那你确实很大度,真希望到时候见了你也能像你说的这样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杨茹洁奇怪的看了看他。
然后又和他聊起了很多京城中的事情。
“你也知道我当初流落民间一段时间,那时候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头,那时
候我就在想如果不是为了生计发愁,我一定会过自己想要的人生,该怎么开心怎么过,也不必管别人的目光。”
赫连楚赞同道:“你的确很看的开。”
她吊着一个草在嘴边,笑了一声道:“不然怎么样,开心是一天,不开心也是一天。”
后来她被太尉府找回来的时候,她还以为自己是做梦,毕竟那时候年幼不记事早就记不得自己从何而来了,好在身上还有证明身份的东西。
被领回去她还是一个脑子恍恍惚惚红红火火的,她的确不用再为生计担忧了,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。不过她的性子在外被养出来了,太尉和夫人对她心疼都来不及呢,后来终于觉悟到她离所谓的淑女路线越走越歪想要纠正也来不及了。
“好了,我说了这么多都累了,该换你说了。”
“我?”赫连楚皱了下眉,他淡淡道:“我从小到大的事你都知道了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杨茹洁靠近他问道:“你有没有什么小秘密啊,比如喜欢过哪家女子又有谁向你告白?”
赫连楚愣了下,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香味,明眸狡黠灵动,就这么好奇的看着他。
他稍微离远了一点,淡淡道:“有。”
杨茹洁惊讶的看着他,还真的有啊,她只是随意问了一下而已。小伙子果真老实,这样她倒是更好奇对方是谁了。
赫连楚想了想道:“她很漂亮,性子很活泼。”
杨茹洁皱了皱眉,这信息量太少了,光这两点她还没办法同京城中的女子对上号。
或许夜色太浓稠,连赫连楚的思绪都变的浓稠起来,往日种种浮现在脑海,一颦一笑再也化不开。杨茹洁不由感叹,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言妨这样子的呢。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