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七皱紧眉头,最后低声说道:“不可把全部的筹码都放在他的手上,今夜你去一趟明熹公公那边,给他捎去一样东西!”
冯慧点着头,搀扶着七七慢慢走了下去。
而此刻的京城表面上看似平静无波,却早已是民心涣散。
青天白日的皇宫之中,虽然这堂堂的一国之君已然清醒,但前朝后宫之中却仍是一片寂静,甚至各方大臣都不知这皇上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擎玉昭
此刻躺在床上,眼神阴狠的盯着窗外,低声说道:“明熹,那老女人真的不肯出宫?”
“皇上,依奴才所见,她一定是看到如今阴大人大败了反贼,皇上江山稳固,所以又想坐享其成了!”
“哼,她以为朕是她那个不成气候的儿子?朕的江山,岂容他人指手画脚?”擎玉昭冷冷的说着。
“皇上,那要依您之建,咱们又该……”
“明熹啊!你说,最近那怨鬼总是时常缠着朕,他是不是也该想念他的母后了?”擎玉昭阴毒的笑着。
明熹心头一震,马上明白过来,却又佯装不懂的说道:“皇上,这鬼神怪力之说,也不是奴才这凡夫俗子能够控制的不是?您说……”
“蠢货,谁让你真的去把那鬼找来啊?朕这不是才用尽了办法将他镇住,难不成还要放虎归山?朕的意思是说……”
眼神闪烁的瞟了几眼明熹,明熹自当清楚明白,马上啊了一声,也跟着嘿嘿阴笑出声。
这本就是一个多事之秋,这又是一个飘忽不定的月夜;这一夜中,皇宫与京城接连发生了两件大事,自此南楚真正陷入一片光怪流璃之间。
此刻的京城之中,打更之人都有些玩忽懈怠的酒足饭饱,提着裤腰带无所事事的敲着铜锣: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!天干物燥……”
恍惚间,墙壁上他提着的灯笼之中的烛火突然开始摇摆不定,眼神有些迷离的站住脚步,打更之人再次打了个饱嗝,可墙面上却突然多出一条人影……
就在他还未注意到的时候,突然空中飘落下几片绢布,其中一张正好落在仰面朝天的更夫脸上……
已经酒尽微醺之意,更夫恍惚的将卷帛扯下,可眼前突然多出一张双眼渗血,舌头吐出半尺长的孩童面颊,只见他两只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更夫,突然张开血盆大口:“朕死的冤!”
更夫一口气没上来,直接双眼翻白的瘫倒在地上,裤子
紧接着空中就好像是一般,京城之中处处飘散着血红色的飞花,漫天席地之间,总是断断续续听到一个孩童沉吟的哭泣之声:“朕……死的好冤!”
那些夜行与京城的达官贵人,那些行走于夜间的路人,此刻手中赫然都扯着一张带血的卷帛:朕于南楚摄政王……擎瑾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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