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七转身看着银鸽,指尖不自觉的颤抖,而后轻声说道:“银鸽,给我拿杯水来!”
银鸽慌忙将为七七递来一杯水,而后低声说道:“小姐,你没事吧!”
颤抖着将温热的水一饮而尽,却还是有些不安的握着还有余温的杯子,最后却突然嗤嗤的低笑出声。
“小姐,你这是怎么了?你别吓我啊!”银鸽看着七七一会儿发呆,一会儿又惊厥的神情,吓得够呛。
七七却突然将杯
子递过来,低声说道:“没事,只不过是突然想起我要做的事情;呵呵,是啊,我原本该做的事情!”
银鸽透着昏暗的灯光,此时却看到七七那双眼眸不复从前那般清明透彻,此时的眼中好像蕴藏着一股巨大的波涛汹涌,真怕下一刻她会突然席卷而出。
七七侧身看着银鸽,而后低声说道:“银鸽,今日我总算是明白一件事!”
“小姐,您……明白了什么?”
七七转动着手中的釉瓷茶杯,而后轻声说道:“银鸽,我总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,若是求得了别人的帮忙,说不定我就能保住凌家;但我却忘了问背后那棵树,它是否愿意让我依靠……”
“小姐,摄政王不是说了吗?他愿意当你的……”
七七伸手制止了银鸽的话语,而后低声说道:“银鸽,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,也许上一刻还对你满心恩宠,下一刻他就会将你全族歼灭……这世上,向来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而已!”
“小姐,你的意思是说?”
“银鸽,以后凌府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,我用不着费尽心机去找任何人来保护凌家;若是我有本事,那大家
就一起活着;但倘若这次……老天仍是不眷顾;那不妨……我就再跟你们一起死了便是!”
“小姐啊,你在说什么这次那次啊?怎么就再跟我们?小姐,你是不是病了?我去给你叫个大夫!”
“银鸽,我没事,你守了一夜,去睡吧,我还有点事,让我自己静一会儿。”
银鸽有些担忧的看着七七,最后却又不知可谓的褪了下去。
七七起身换了一套衣衫,站在窗前,手中摆弄着那只早已空空如也的茶杯,眼神冰冷却又含着一丝残忍的笑意,最后轻声说道:“擎玉昭……今生,不是你死……就是我亡……”
树上的两条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,一人轻声感叹:“瑾煜,这丫头蛰伏在体内的彻底被你击出,眼下究竟是好是坏,谁都难以把握了!”
“你查的怎么样了?……她与玉王,究竟有何深仇大恨?”
唐淇风也是疑惑的皱眉,摇着头说道:“这丫头从出生到现在都没离开过凌府,又怎么可能与玉王有什么过节?我实在是查不出来……”
“……查不出来就不必查了;既然是她要擎玉昭死,那他也就是……该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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