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念慈独自在卧房里生闷气,她是做梦也想不到,苏慕白和平乐郡主纠缠不休还不算,今日居然把她带回到家里来了。
尽管之前平乐郡主也曾与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,但今时不同以往,根本不能同日而语。
“你回军营吧,现在我不想见你也不想说话。”
半晌,姚念慈才回复一句,随后直接躺到床上只字不发。
苏慕白在门外等得心急,想硬闯撞开门又觉得不妥,最后干脆隔着门说话。
“慈儿,昨天的事我日后再和你解释,但是现在我把郡主送过来,恳请你务必包容她几日,待齐王派人过来,我就会把郡主交给他们。”苏慕白苦口婆心地向她交待。
姚念慈依旧只是躺着不吭声,想到刚才郡主挑衅的话语,就恨不能冲出门反
击回去。
可是除了一时痛快,她清楚这样做得不到任何好处,相反只能给自己额外增添麻烦。
苏慕白在外面等着抓心挠肝,反正姚念慈始终不肯回应一个字,他唯有继续说下去。
“慈儿,我知道你心里怨我,自从咱们来到边疆,一直都是聚少离多,我对你和醒儿都很愧疚,以后我会补偿你们母子的,但是你答应我,这几天咱们一定要熬过去!”
说了一大通,苏慕白见时间不早,便赶回军营把平乐郡主交给姚念慈。
片刻,姚念慈听到门外没了动静,猜到苏慕白已经离开,这才起身开门出去。
不想刚来到门外,她就看到平乐郡主又在欺负秦兰湘。
“你这贱婢腿脚倒是很快,我刚离开齐王府你就跑到这边来,才,是不是谁给你一根骨头你都会摇着尾巴过来吃?”
也不知哪里谁惹到平乐郡主,反正姚念慈只听她口不择言的辱骂秦兰湘。
而秦兰湘跪在她的脚下,身子软塌塌的垂着脑袋,像是已经对郡主表示臣服。
“够了!”姚念慈心里还是护着秦兰湘,听不下去便出面阻拦。
司空妤对她毫不畏惧,挑着眉毛反
问:“你算什么东西?将军之妻见了我照样要三叩九拜。”
姚念慈既没叩首也没跪拜,只是站在院子里,面无表情的说:“慕白走前要我与郡主和睦相处,还望郡主能够自持。”
望着姚念慈端庄稳重的仪态,平乐郡主对她的不卑不亢也没有办法。
如果再骂下去,反倒是自己素无教养,必然会遭到其他人的耻笑。
“那好,既然是苏将军提出的,我自然会给他一个面子,不过秦兰湘之前已经跟了我,打与罚都是我们主仆之间的事,还请夫人休要插手。”司空妤神情高傲的回道。
有些事情姚念慈的确管不了,她扫了一眼身体瑟瑟发抖的秦兰湘,有心无力之下只好作罢。
当天,平乐郡主倒是信守承诺,从早到晚都没有再找过姚念慈的麻烦。
可是秦兰湘就遭了殃,每当郡主作妖的时刻,她都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。
当然为了以示不满,姚念慈一整天都没有过好脸色,甚至连医馆也临时关张一日。
晚上苏慕白放心不下这边,在夜幕降临之后骑马归来。
走进院子,他就听到不远处的客房里传来秦兰湘的惨叫声,心里不禁泛起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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