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办?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缓解?”他急切地追问。
姚念慈打量着半睡不睡的醒儿,精神状态明显没有上午刚退烧时那么好。
“我也不确定,师傅说过无论是发烧还是腹泻,往往只是症状,切不可一概而论,所以首先要寻找病因。”姚念慈若有所思地回答。
苏慕白觉得有道理,心里暗暗佩服的同时揣测道:“慈儿,你说醒儿会不会只是水土不服?毕竟幽州相比汴凉,气候更加干燥。”
姚念慈也拿不定主意,醒儿年纪尚幼,药自是不能随意乱服。
最后经两人商讨,还是决意先观察情况再做打算。
当晚一夜无事,除了频频腹泻的醒儿折腾坏了夫妻
俩。
次日苏慕白一早便去军营,作为驻守边陲要塞的将军,他即便是牵挂妻孩,公务在身仍是不可怠慢。
姚念慈拖着疲惫的身子与玉儿和馨儿共同照顾孩子,可他的症状丝毫没有见到缓解。
心神不宁地守了一天,她盼着苏慕白早点归来,直到晚餐放凉才见他风尘仆仆地进门。
“慕白,军营里是否安好?”姚念慈的语气善解人意。
苏慕白拂去两袖的沙尘,淡然一笑道:“慈儿放心,一切都好。”
两人从院子里踱进厅堂,苏慕白瞥见桌上的饭菜已冷,却没有半点动过的痕迹。
“你还没吃晚饭?醒儿的情况如何?”苏慕白的神情多了一抹紧张。
姚念慈笑意牵强:“醒儿刚睡下,我在等你回来。”
双双落座,馨儿把冷菜冷饭又稍稍热了一下。等待期间,苏慕白向姚念慈提起一件刚刚得知的消息。
“对了慈儿。你可听闻幽州城有闹瘟疫的传言?”苏慕白的眉头霎时紧了紧。
姚念慈清眸流转,带着莫名反问:“不曾听说,此事可否属实?”
苏慕白轻轻摇头,表情却似是而非。
稍作停顿,他缓缓讲述道:“今日我一出门便看
到城里多处医馆人满为患,这才打听到瘟疫的传言,不少百姓都发烧腹泻,而且多数是年老体弱之人,还有幼小的孩童。”
闻言,姚念慈有点吃惊,自然而然和醒儿的病症联系到一起。
“这么说来,你怀疑醒儿和幽州的百姓染上同一种病?”她疑惑地问。
“也许是,但醒儿才来幽州两天,尚没和外界有过接触,没道理会染上病的。”苏慕白低沉应声,语气透着几分不确定。
不过姚念慈愈发觉得事有蹊跷,而且认为醒儿的情况正是所谓的“瘟疫”。
相谈几句,馨儿端来热菜上桌,苏慕白怕她食难下咽,连忙语气一转说起好话。
“好了慈儿,这件事我已经派人调查,明后天自然会有结果。”苏慕白的声音故作轻松。
可是姚念慈却陷入沉思中,听到他的安慰,忽然将目光注视着他。
“等等!”她眼睛一亮,“醒儿到幽州之后,除了母乳只喝过这里的水,会不会是幽州的水有问题?”
此话给苏慕白提了个醒,虽然当时他没有做过多的探讨,但晚餐后便匆匆赶回军营。
一进营地,他迅速叫来齐平,两人连夜回城检查各处的水源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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