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会子要是走脱得快,早出了京城门,四面八方还不尽他去了,却是连个影子都寻不回了。
傅恒恨得牙痒,这背主的奴才!也叫了人传话下去,四处找了,誓要将那小六子捉拿回来才肯罢休。
这事儿一时还查不清白,前头的客人却还是要顾着的。王氏当着徐明薇的面儿,又把傅恒骂了一顿,拍了她的肩膀道,“好孩子,今天是你的大日子,便是心里委屈些,一会儿面上也别露了出来,欢欢喜喜的才好。”
徐明薇笑道,“娘,儿媳晓得的。这便先去了前头,相公这回也是教人给算计了,您教训过了就好,多说了也伤了彼此的心。如今正是要咱们一家人拧成一股绳的时候,殊不知那人躲在暗处正等着看了我们吵闹不休哩。”
王氏这会儿是真觉着她好,又是摸了手,又是搂到怀里抱了,倒好得跟母女俩似的。等她带着人走了,王氏才朝傅恒叹气道,“娘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,大概就是给你娶了这门子媳妇儿。你好生待了她,可莫将人给气跑了。”
傅恒羞愧无比,起身立下誓来,“娘您放心,儿子从今日前再不沾酒,如有违此誓言,但教儿子人憎鬼厌,无立足之处罢!”
王氏也不拦着他起誓,如若真心守了,又岂会有后报?谁养的儿子谁知道,就他那样的脾气,喝了酒更是轻狂个没边,如今能因着这事儿给戒了,也是大善。
于是说道,“你若是真能做到了,娘也替你高兴。晚间还少不得同你媳妇仔细赔了罪,她便是使些小性子,你也得生生忍着受着,将人给哄回来了,可记得了?”
傅恒脸上一红,应承道,“记着了。”
“那丫头你又是个
什么章程?”王氏心里其实还怀疑青秧在这里头有没有掺合上一脚,人这会儿叫徐明薇给带走了也好,正方便了说话。
傅恒摇头道,“这回的确是我乱了性子,怎么处置的,全听明薇的罢。”
王氏点头道,“那便这么着。你回自己院去换身衣裳,也去前头迎客,省得又落了别人算计。”
傅恒心想自己也不至于蠢笨如斯。尔后又想到,算上这次,他在女人身上已经栽过两次跟头了。他便是好意思说,自己也不好意思信了,因此强忍住了辩解,悻悻而去。
却说徐明薇带了青秧,却不是回的自己院子,而是带到了房先生那处。
小陶正伺候了房先生喝药,这会儿见着她们两个进来,虽是心中有疑,也自觉避起,要留了她们自己说话。
徐明薇却将她拉住了,相托道,“你也是个明白人,我便将她暂时交予你,好生替她寻了大夫来看,也熬一碗去子汤喝下,省得来日为这个丢了性命。我那院子今日乱糟糟的,也不是个留人的地方,带了回去也是遭丫头们嫌弃。”
房师傅一看便明白了,摇头道,“怎地如此糊涂?”
说的却是傅恒。
徐明薇淡笑道,“迟来早来,不是她也有别人,又有什么差紧?若是旁人,我也放手不必管了,这个却是我娘精心挑了送来的,也是个苦命人,左右都是男人的错,何苦为难了她。”
房师傅叹道,“道理是没错,却也不急在这一时罢了。这里头的弯子,你回头再与我说了。前头还有事要忙,你娘今儿也来了吧?”
徐明薇点了点头,说道,“我娘也在前头坐着,许是也在担心。那学生就把人留您这儿了,晚些时候再过来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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