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几人也都和大公主一样,恭敬地问了安。
方师傅和梁师傅笑着看了几个新来的姑娘一眼,目光落在徐明薇身上的时候,眼里都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艳。不过两人都是肚里藏乾坤的,当下很快地掩过情绪。方师傅看梁师傅一眼,朝大公主调笑道,“现在有了这么多人陪着你一块儿用心读书,总不能再拿之前的事情来做借口了。”
大公主脸上一热,嘴里嘟囔一句,“三妹妹四妹妹她们的确是很吵嘛。”
却不敢说得大声了,见梁师傅正肃着脸看着自己,连忙改口承诺道,“长生知道了,定会努力用功,谢师傅教诲。”
方师傅和梁师傅这才点头,又一一问过众人姓名,在家中可读过什么书,学过些什么,又是跟着哪位先生学的……
几个姑娘都一一答了。
在听到傅宁慧是跟着明智上人开的蒙,方师傅回看了一眼梁师傅,笑道,“有珠玉在前,只怕你我二人不过是瓦砾在后了。”
傅宁慧竟也不怕两位师傅,恭敬道,“明智上人是家人为着哥哥们请的,宁慧也只是在边上旁听了几日,并没有认真学过多久。家中为着宁慧能到宫中聆听两位大贤的教诲,不知有多么高兴呢……”
几句话说得又漂亮又圆了各自的面子,不过六岁的年纪,说话做事如此周全,倒叫两位师傅心下略惊。
方师傅笑着叹道,“傅家果然是出了名的大慧人家,才能教出这般伶俐的女儿啊。”
傅宁慧不好意思地笑笑,算是默认了自己母亲教女有方。
方师傅见着更是心喜,这傅家的女儿该谦虚的时候谦虚,不该谦虚的时候也不含糊,简直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啊。
待到问至
徐明薇徐明兰姐妹,听到她们师从房怀山之女房素衣,两位师傅脸上都显出了些唏嘘之色。
“你离家之时房师傅可还在府上?”梁师傅朝大一些的徐明兰问道。
徐明兰躬身回答道,“明兰离家之时,房师傅已经带人回乡祭祖去了,一来一回,估计要到五月中才能回京。梁师傅若是有要紧事找先生,大可以写了信带到徐府,明兰的二房婶婶还在家中,自可代为传达。”
梁师傅轻声道,“罢了罢了,也不是什么紧要事。故人之女,零落之际没有伸出援手已是于心有愧。她这般上京也不曾来找过你我二人,不知当年那事她是否心中还有怨恨,不愿见我们?”
方师傅拍了拍梁师傅的肩膀劝慰道,“大厦将倾,便是当年你我站了出来,结果也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改变,老友还是要看开些啊。”
梁师傅勉强挤出个笑脸,又问徐家两姐妹道,“你们房师傅在徐家住着可好?教了你们些什么?”
徐明兰抢着答了。
两位师傅听说她们跟着房师傅才学了不到一个月,不免摇头叹息,“真是可惜了,你们房师傅填花词才是一绝,少有人能比得过的,一手工笔画更是精妙绝伦,精准如生不说,难得的还有意境,比不少山水写意的深远许多……哎,真是可惜了!”
一番话说得众人视线又集中回徐家两姐妹身上。杨瑾希看了看她们,心里却道,这原本该是她们杨家的先生,原来是被她们给抢走了的呀。
方梁两位师傅感叹过后,对着徐明薇等人说道,“不管你们之前在家学了什么,进了宫里,要重新学起,切不可狂妄自大,觉得这些自己都已经学过,学堂上不认真
听讲。你们可都记下了?”
在场的七人都躬身道,“记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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