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景瑜如愿拿到用料,立刻着手准备,把手头上的东西暗地里混合成迷药。
太尉靠在大牢潮湿阴冷的墙壁上,不时出言暗讽:“就你这点小伎俩,还能逃出升天?我看你是做梦。”
姬景瑜像是没听到这话似得,手上速度不减,一直在大牢的角落里忙着。觉得差不多了,才转过头来看着他,嘴像吐着芯子的蛇那么毒,说:“太尉大人您有伎俩,还不是一样在这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?”
太尉一时语塞,冷哼一声扭过头,说道:“哼,反正我们现在一个境遇,谁也别说谁。”
姬景瑜笑了起来,没有回答,心里暗道:很快,这里就只有你一个阶下囚了。
当天夜里,月光从大牢上方唯一能透点风的窗子里洒进来,稀稀拉拉地照着一小片枯草。姬景瑜盘着腿坐在那里,借着月光看下午做成的迷药,又皱着眉头看向牢门口。太尉和守卫都睡着,呼噜声此起彼伏。不多时,有个侍卫晃晃悠悠地站起来,边走边提拉着裤子,大概是去上茅厕。
成败在此一举。
姬景瑜抱着肚子,神色痛苦地弯下腰。等到那个守卫回来,手在暗里掐自己的大腿根,
疼得脸色煞白,冒了一头冷汗。
守卫本是下意识地往牢房瞅了一眼,就看见姬景瑜直勾勾地盯着他,当即吓得后退三步,手松开还往上提的裤腰,差点一屁股坐地上。
姬景瑜站在牢门口,装作疼得直不起腰,可怜兮兮地开口:“大哥,腹痛难忍,能不能给我找个郎中?”
守卫回过神来发现是姬景瑜,于是一只手顺着胸口另一只手在空中挥了两下。
过了一会,三阳就过来询问了。只见姬景瑜蜷缩着身子蹲在门边,额头上的汗珠豆大。连抬起头看人的力气都没有,看样子真的是难以忍受。
三阳暗自思忖,这姬景瑜身份特殊,此事彻底完结前此人万万不能出一点意外。就在这时,一直暗中观察三阳反应的姬景瑜,适时溢出两声似梦呓的呻吟。三阳看他一眼,心中诧异,怕不是已经疼晕了?于是他赶紧一边通知主子,一边派人去找御医。
夜半时分,困得两眼昏花的老御医被人从被窝里揪到牢房,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。剩下几个守卫也困得哈欠连天,昏昏欲睡。
此时不走更待何时?
姬景瑜眼睛瞟着四周,借着把脉的间隙,用浸了
迷药的衣裳布一把捂住御医的嘴。
御医没料到这个腹痛难忍的竟然还有这番力气,再说本就精神不济,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晕了过去。
姬景瑜托着他的脑袋,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,没有发出一丝响动。
三阳站在两人旁边,也是两眼迷蒙,身子面对着牢门口,强撑着不打晃。
姬景瑜解决掉御医,蹑手蹑脚地走动三阳身后,猛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往自己身上扽,另一只手借势把迷药塞进三阳的嘴里,控制住三阳不停挣扎的身子,不多时,整个牢房就安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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