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景瑜笑眯眯的,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,语气也是极尽的温柔可亲,可说出来的内容却依旧不近人情,“凭什么借给您了,太后?”
太后平常高高在上久了,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,乍一听这么不恭不敬的,怒极却不能发,只好抖着身体问,“为何?给我个理由。”
姬景瑜“唔”了一声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,若有所思地连连点头,“是啊,凭什么呢?”随后又笑眯眯地眯着盛着冷光的眼睛,“凭着那些都是我用命训练出来,肯为我卖命的人。太后觉得,我保命的东西,会随便交予别人?那我那么拼命为了谁?为了你吗?不好意思太后,我没那么善良。”
太后听得此言,差点没有吐血三升,太久没人敢如此对待她了!这个人怎么敢!心里纵然把这个大胆的人给咒骂了千百遍,面上他依旧不露山不露水的强行挤出一抹笑容,“那你要如何?条件呢?”
姬景瑜佯装烦恼地点了点太阳穴,兀自地叹气,略带愁容地道,“太后您自己看着办吧。您是至尊,凡事得看您的心意。”
太后气得又是好一阵咬牙切齿,嚼碎了所
有憋屈往肚子里吞,“三万两黄金!”
姬景瑜摇头叹道,“太后如此盛情实在是难以消受啊。”
太后呲目欲裂地瞪着眼睛,眼角的笑纹倒是看不到踪影了,看上去却更多了几分老态,“五万两黄金!”
姬景瑜这才笑眯眯的起来作了一个揖,“盛情难却,盛情难却!太后娘娘,这人我要是再不借,就说不过去了。”
太后假笑了一下,拍了拍桌子,“钱太多一时间拿不出来,待会我叫我身边的人先给着你一部分。”
姬景瑜的那个笑容好像紧紧贴着脸,一直扬在那个角度,嘴上不留情的做着逐客令,“好的,太后慢走。”
太后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,可被下逐客令又是另外一回事,恼怒不已又无处可发,只好狠狠攥了一下衣袂,脚步稍微不太稳了一瞬,才又恢复了从容走了。
佛寺的夜晚总是和这禅静幽深之地交相呼应,没有半点违和,一轮玉璧般的澄澈圆月高高挂在了黑漆漆的夜空,像是一团浓墨中出现了一抹突兀的黄却没有半点违和,反而是远处往这边看来,圆月下那一颗掉得没有半片叶子的光秃秃的、仿佛风中残烛的小树
也多了些诗情画意。
“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奈何无花,虽无亲倒也自在,若有花没准吟诗一曲也能流传千古,”姬天笑举着酒对着月,唇边含笑地仰头喝了一口酒,莹白色的酒液顺着喉结滑了下去,溜进了衣襟,喝罢往后看了一眼自己黑沉沉的影子,笑得畅快,不见伤悲,“对影成三人,岂不是一种快事?真真不理解圣人之所思,也对,如果我理解了,我不也是圣人了,说实话,李白算圣人吗……”
他自言自语地说得欢快,丝毫没有半点烦恼的样子。
“诶,你说这气氛多好啊,风好月好,怎么就是有人要破坏这个气氛呢?”姬天笑潇洒无比地喝了一口酒,喝完倒立了一下酒碗再滴不出半点酒液之后,才把酒罐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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