亓官苒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,内心越发酸涩起来。
姬景时是皇帝,自然需要子嗣来继承皇位和保卫国家,而她如今却难再怀孕,想必姬景时心中早已经放弃了她,否则为何明知她视如安为亲姐妹,却还是如此狠心的惩罚如安。
良久,亓官苒叹了一口气。
她虽然理解姬景时的处境和无奈,却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接受。
既然姬景时已经放弃了她,而她近些日子也对姬景时失望,那么她就没有再留在这座深宫的理由。如此想着,亓官苒心中已经下了决心,要寻找机会离开皇宫,离开姬景时。
亓官苒来到如安的房间,看见如安动作艰难的趴在床上,动弹不得。
“贵妃……”如安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,被亓官苒阻止了。
亓官苒来到如安的床边,脑海中再次回想起了如安被打得臀部血肉模糊的样子,鼻子一酸,不由得落下泪来,说道:“如安,都是我没有用,才不能护得你周全,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。”
“不是贵妃的错,都是如安行事太过莽撞!”如安见亓官苒流泪,以为自己害得亓官苒难过,急忙解释道。
亓官苒将手搭在
如安的肩上,轻声说道:“如安,事到如今,我已经彻底对这座冷酷无情的帝家皇宫失望。”
“贵妃这是何意?”如安心中感到不安,隐约知道亓官苒家的面,皇上他无法袒护我,因此才会……”
亓官苒打断如安的解释,有些激动的说道:“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,可是我无法再孕已是事实,不可改变。姬景时他是皇帝,不可能因为我而无后,说到底,我和他的缘分已然走到尽头!”
看着如安震惊的模样,亓官苒敛了神色,平静下来才再次说道:“罢了,我意已决,你也不用再劝我了。如安,你只说愿不愿意随我一起离开?”
如安看见亓官苒眼中的坚定,心中自知此事已成定论,她再怎么劝也没有用。沉默了一会儿,如安看向亓官苒说道:“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贵妃给我的,如今贵妃要走,我自然不会独留在皇宫。”
亓官苒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,我们一起离开皇宫。现在你的伤势还未痊愈,我先做准备,等你的伤好了,我们便立马动身。”
亓官苒又亲自帮如安查看了
伤势,较之之前已有好转,再嘱咐了照顾如安的宫女几句,便回自己房内。
第二日,姬景时处理完了手头上的奏折便想急忙往亓官苒的寝宫赶去。
不知为何,他心中莫名的十分慌张,总有预感,觉得亓官苒会离开他。
然而未等姬景时起身,门外的太监报道:“禀告皇上,亓官贵妃求见。”
闻言,姬景时心中一喜,急切地说道:“让亓官贵妃进来。”
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后宫内的宫女到处宣扬亓官贵妃已经失势,因此他才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给亓官贵妃放行,而是进来向姬景时报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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