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金口玉言,这玉佩,给你。”姬景时一改口风,大方地把玉佩抛给了面前的刘波。
刘波没有料到,慌忙接住,奇怪地看着姬景时,本以为这块玉佩大有文章姬景时不会放手,没想到居然自己松口了。
不过也好,省的自己再费周折,不然,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他也不会让朋友的东西在自己这丢了。
姬景时看着刘波警惕的眼神,也不在意,慢悠悠地携着亓官冉坐下,揭过了这个话茬。
“你已经去了大牢,想必这其中曲折你也该知道了。”
刘波一听见大牢两个字就开始闹心,尤其是想到刘祥的样子,更是五味杂陈。
姬景时嗤笑了一声,别有深意地说道,“看样子你是知道了,免得说朕是个是非不分的昏君。”
刘波想到之前自己还对着姬景时理直气壮的样子,一时间羞愧难当。
“朕念你也是护弟心切,只是伤了朕,死罪可免活罪难逃,暂时关着,听候发落。”姬景时“大方”地开口。
刘波是刺杀皇帝,按律当斩,免了死罪,已是大幸,可脸上却不见一丝喜色。
踌躇了一会,还是忍不住开口请求,“皇上可否将我
和刘祥关在一起。”
姬景时戏谑地眯了眯眼睛,“哦?朕可不是个昏君,这么做,似乎不太好。”
刘波脸色红了又白,思虑再三,软了语气,“草民不礼,望皇上海涵。”
铁骨铮铮的汉子红着脸低着头说话是什么样子?亓官冉现在就可以告诉你,就像是一直醉了酒的鸭子,笨笨拙拙,亓官冉一个没忍住,弯了弯眉眼。
姬景时也知道这是刘波能做到的极限了,便允了刘波,让三阳带他去牢里。
亓官冉的宫人早就在姬景时和刘波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退了,而后刘波也被带了下去,偌大的殿宇之中只剩下了亓官冉和姬景时两个人。
姬景时危险地笑了笑,“刚才你为什么对着刘波笑了?”
亓官冉冷不丁打了个寒战,忘了这男人是个无醋不欢的主了,得赶紧顺毛。
“你不觉得他刚才的样子很搞笑吗?我觉得你把他说得心服口服,很为你骄傲,我这是欣慰的笑。”亓官冉笑眯眯地,一本正经地学着现代哄小孩的说法。
姬景时自然是不信,一把将亓官冉拥入怀中。
他拥得紧,亓官冉就要挣开一些,忽地听见姬景时的声音,
“冉冉,别离开我。”声音轻飘飘的,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大男孩。
亓官冉原本要推开的手拿了出来,抚了抚姬景时的后背,更感受到姬景时的伤感浓浓地,让人窒息。
亓官冉不知道姬景时怎么了,只是直觉告诉他姬景时现在很脆弱。
“冉冉,给我点时间,我会告诉你的。”姬景时明白去亓官冉的信任,作出回应。
破天荒地,两个人相拥许久,久久无言,只是单纯地,抱了整整一个时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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