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娘娘,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白流霜可以算是彻底懵了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哀家什么意思你心里其实清楚得很。”太后将手里的佛珠放在一旁,坐在上座上面,居高临下地对白流霜说道。
“臣妾不知,还请太后娘娘明示。”白流霜实际上心里已经猜出来了一个大概,只是她仍旧不愿意去相信而已。她咬了咬牙,低头对太后说道。
“你不知道?好一个白淑仪,借着礼佛的理由来接近我,就是为了满足你心里那点小心思,你以为你这点伎俩哀家还看不出来了吗?你未免也太不把哀家当回事儿了。”太后冷哼一声,似乎对她的行为很不满一样。
“对着佛祖,心却不诚不敬,成何体统!你可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责!”想到这儿,太后厉声说着,似乎无法接受白流霜的行为一样。
“太后娘娘息怒!”白流霜见状,慌忙跪在地上,心里忐忑不安,瑟瑟发抖想要逃走。
她本以为一切都胜券在握,原来一切,太后其实看得清清楚楚。
既然太后能看出来,那就说明,其实崔忠华也能看个清清楚楚了。白流霜忽然觉得遍体发寒,想着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,就懊恼不已。
自己怎么就这么自以为是了呢?怎么就这么感觉自己能稳操胜券了呢?
实在是太大意太轻率了。
“你怎么对哀家,哀家并不在意。毕竟哀家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,这些东西哀家看了半辈子了,早就腻了,也早都熟稔于心了,不用再玩些什么了。只是,”太后忽然严肃起来,对着白流霜说话的语气越发的不客气冰冷起来,就好像是对待一个敌人一般的语气,“你若是敢对忠华有什么非分之
想,想要做些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,那哀家,定然不会放过你。”
太后的语气严厉,不怒自威,一下子将白流霜给唬住了。她才恍然发现,这些天她仿佛只是把太后当成了一个普通老太太,怎么会忘了,太后其实是从先帝的父亲那时便一路杀伐决断过来的人,她其实也是心狠手辣傲斩千人的人。只不过现在的太后已经不再纠缠于这些事情,一心吃斋礼佛而已,她怎么会只当她只是个温和淡然的老太太了呢?
怎么会没想到太后其实看出了一切而已呢?
“太后娘娘恕罪,但是臣妾,臣妾真的没有半分要害皇上的心思,请太后娘娘一定要相信臣妾啊。”白流霜慌忙说道,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。
若是太后真的怀疑了自己什么,那自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儿。
“哀家知道你还没有那个胆子,也知道你对皇帝一往情深,这一点哀家还是放心的,”太后冷哼一声,瞟了地上的白流霜一眼,冷冷地说道,“起来吧,别跪着了。”
听到太后这么说,白流霜才算是松了一口气。她艰难地爬了起来,仍旧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。她垂手站在太后的面前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哀家知道你是为了什么,哀家也看得出来你是真心。这次,哀家就帮你一个忙,只是哀家只不过是给你个机会,能不能抓住,就看你自己的了。”太后看了她一眼,语气才稍微和缓了下来,她对白流霜说着,似乎有一种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一般的感觉。
“太后娘娘只要愿意帮臣妾,臣妾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白流霜听到她这么一说,自然十分欣喜。她连忙低头说道,强忍心里的喜悦,生怕太后会看
出来一样。
然而她的一切都落在了太后的眼里。太后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,似很无奈一样。她从身边榻上的暗格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纸包,让白流霜过来,将那纸包放在了她的手心里面。
“这是哀家还做皇后的时候,从妃子手中得到的。据说这种欢情香作用强烈,用一点便可意乱神迷。皇上最近应该会去你那边了。具体怎么用,你自己好好把握吧。”太后对白流霜说着,脸上的表情分不出息怒。这样的神情,让白流霜心里仍旧是有些忐忑不安。
“哀家就帮你这一次,之后,就只能看你自己了。以后别用这种理由,来哀家这边了,哀家还想清静清静。”说完这一句话,太后仿佛对张春晓已经仁至义尽,她挥了挥手,似乎连看都懒得看白流霜一眼。
白流霜知道太后是在给她下逐客令,于是也十分识趣一样。她对太后最后拜了拜,然后立刻回到了自己的钟灵宫里面。
到了钟灵宫。她屏退了所有的下人,自己将那纸包打开来看了看。然而里面的东西却让她有些失望,小小的纸包里面只有一捻白色的粉末,这些究竟够不够用,都有些难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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