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也没什么。就是……”白流霜温柔地说道,尽量安抚她的不适应,一边开口娓娓道来一般,“本宫之前就听闻,赫连小姐人生得极好,而且天赋异禀。今天看来,果然如此。”
“白淑仪说笑了,白淑仪才是国色天香,令臣女望尘莫及。”听了白流霜这些话,赫连若雪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荣幸或者是高兴的感觉,反而觉得有些不舒服,不自在。她尽力使自己表现出一副谦虚谨慎又嘴甜的样子,实际上是百般抗拒这样的赞美。
不过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,这个时候说对方好话,是绝对不会出错的
选择。
果然,白流霜好像心花怒放一般,但是面上仍旧是矜持,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而且和蔼了起来:“果然赫连小姐也是出了名的自谦和聪颖呢,本宫就是喜欢跟你这样的人说话。”
“白淑仪说笑了。”赫连若雪干笑了一下,连忙往后退了几步。
然而白流霜就是趁着这个时候,拉紧了赫连若雪的手,语气转了一个调子,声音似乎意味深长含着某些不可言说的意义:“那,既然赫连小姐是如此聪颖的人,那么一定能看得出来,皇后娘娘,和陈家那两兄妹之间,非同寻常的关系吧?”
这句话让赫连若雪神色一凛,原来,这个人在这儿等着她呢。
“是,白淑仪觉得有什么不应该的吗?”赫连若雪点了点头,克制而谨慎地开口问道。
“没什么不应该的,只是我想猜测一下,赫连小姐是不是也知道,陈家二小姐和历大人,也就是令先生的过往事情……”白流霜意味深长地问着,语气十分的暧昧不明。
赫连若雪的眸色微微松动,身体整个紧绷起来,仿佛是被白流霜给触碰到了什么不可触碰的底线一样。她颤抖着,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复,甚至根本就不想作答。
这种事情,被活生生撕开在别人面前,还要让她自己做个明确的答复。这些对于赫连若雪而言,未免太过残忍。
她并不想作答,所以选择了保持沉默。
“啊呀,实在是不好意思,看来我不应该去问这件事的。”看了一眼赫连若雪的神情,白流霜似乎是十分抱歉一样说着,实际上她在窃喜,没错,的确跟自己所想的一样,赫连若雪实际上心里是清楚的,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件事,而且她看起来,对这件
事情还是十分介怀的。
不然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。
“不过我想,赫连小姐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,凭借赫连小姐的聪颖。”然而这样的反应除了让白流霜有些沾沾自喜以外,并没有任何的作用。她反而是很想要看到这样的反应,这样的话不仅证明了她的想法是对的,还能让她感觉到优越感。虽然自己的境况并没有比她好太多,但是看着别人痛苦而自己不需要,似乎就能对她是莫大的安慰。
“白淑仪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,臣女可否先去看看父亲那边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?抱歉,恕臣女不能奉陪了。”谁也不是任人去伤害和迫害的傻子。赫连若雪因而忍住了自己心里的痛苦,对白流霜不失礼貌但是坚决地说着。
她再待一秒都是煎熬。她宁愿自己去承受可能的压力,也不想在这里受到别人的嘲笑,还是因为这种事情。
“不不不,赫连小姐,你别误会,本宫叫你过来,不是为了揭你伤疤的。本宫是真的有事情想要跟你商量商量。”见赫连若雪一副要走的样子,白流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话有多不合时宜。她连忙叫住了她,拼命挽留道。
虽然该揭的伤疤都已经揭完了。
听到这句话,赫连若雪才算是给面子一般地停下了脚步,但是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,似乎已经不愿意再跟她说任何话了。
“本宫的意思是说,既然赫连小姐知道了,那肯定心里是恨的吧?”白流霜见她停了下来,于是连忙开门见山地开始说起自己的目的,“本宫能体会赫连小姐的心情,毕竟本宫跟赫连小姐的遭遇也是差不多的。就是自己深爱的人有别的女人。这一点,本宫完全能体会赫连小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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