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这番话让崔忠华大为感动。两人又说了很多体己话,才依依不舍地告别。两人一块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忙碌着,日子倒是过得极为充盈而充实。
只是张春晓和崔忠华似乎都忘记了白流霜这个人的存在,似乎都只将这场婚礼当成只有他们的婚礼,并没有意识到,白流霜为了这场婚礼,都准备了什么。
这边崔忠华已经忙忙地准备好了给张春晓的聘礼,聘礼里面从绫罗绸缎到金翠珠宝,应有尽有,比刘瑾煜的还要丰厚许多。而给白流霜的,虽然也是很丰厚,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。送到白流霜家的时候,白流霜自己都有一种隐隐的担忧。
但是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,看着那一箱箱的东西抬进自己的院子里,白流霜的心里就充盈着喜悦的情绪。这是自己最爱的人给的自己的东西,她自然都想要好好地保存下来
。
为了不让自己输了面子,张春晓家里为张春晓准备嫁妆也是耗费了很大功夫,十里红妆都已经无法形容其嫁妆的丰厚程度。
而在京城,人们早已对这件事情津津乐道。据说摄政王一下子娶一正一侧两个妃子。而且据说那个正妃还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姐。至于那侧妃,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毕竟当朝白大人的女儿白流霜,也是京城里面有名的美人儿。能娶到这两个妃子,所有人都在夸摄政王实在是好福气。
只是万般计谋和无奈,旁人自然是不知晓的。
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两边都在兴冲冲地期待着婚礼到来的那一天。婚礼的前夜,两位新娘都激动得仿佛睡不着觉。只是张春晓是真的在激动之中无法入眠,白流霜却是另有想法,让人无法捉摸。
到了第二天,婚礼的时候。张春晓这回跟家人的道别,是真的有喜有悲。她忍着眼泪跟王氏和张老三道别,随即喜不自胜地坐上了自己的花轿,跟着仪仗队,身后是十里红妆,朝着摄政王的别院出发。
而白流霜那边,也是算准了时辰,带着田美美一块出发了。
两拨人在摄政王别院相遇,已经是互相看互相都不顺眼,谁也不对付。两位新娘下来,同时两边举行着同样的仪式,让人看了非但没有喜庆的感觉,反而是有些担忧和不可捉摸一样,让人无法去言说。
至于后来,崔忠华和两边的人都举行了婚礼以后,两个新娘即将要被送入不同的房间。然而人群中忽然爆发一阵吵闹,让人不得不侧目过去。
却听见白流霜那边的丫鬟里面忽然爆发出一声喊叫,那声音在张春晓听来,可谓是十分耳熟了:“张春晓!你
还记不记得我?!”
张春晓愕然,一把揭开了自己的红盖头,果然见白流霜的陪嫁丫鬟里面,有一个穿着丫鬟服装的女子,正在对自己怒目而视。
那眼神,那声音,还有那张脸,即使是化成灰她都认得。只是她不解,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会出现,还是在白流霜的那边,之前她找她也算是费了很大功夫,可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。
而且听她刚才的声音,看她刚才的样子,张春晓就明白,这根本就不是个善茬。
“田美美?!为什么是你,你怎么……”张春晓惊愕不已,看着她的样子隐隐有些担忧,但是见她确实是没有什么大碍,也就有些放心下来,温和地对她说道,“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?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很久?你这些日子到底怎么样了?”
“我怎么样?”谁知田美美却跟不吃这一套似的,冷哼一声,对张春晓十分傲慢似的说道,“我怎么样?我还能怎么样?你是不是看着我,觉得我过得生不如死,那就好受了很多?”
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!我怎么会想看着你生不如死?”张春晓惊愕不已,终于印证了她心里不祥的预感。这个田美美,今天过来,绝对不是为了叙旧来的。
而且已经很明显了,她现在是站在白流霜那边的。其实张春晓早就意识到了,只是不想那么快就承认而已。
“难道你之前做的还不够多吗?”田美美却跟不吃这一套一样,冷哼一声,对张春晓说着,言语里面尽是刻薄和讽刺,“张春晓,你可真的是够可以的啊,你现在还装作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给谁看啊?我今天就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,把你的真实面目,全都给你暴露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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