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只是租了人家的铺面,自己开始做生意而已。其实也不过如此,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张春晓听他如是说,忙开口说道,语气很是客气和谦让。
“其实不然,堂姐如此年纪已经能独当一面,就很不容易了。说实话,我很佩服堂姐,”张小安却笑了笑,如是说着,眼睛里确实是笃定而让人信服的神情,“堂姐一个女子能做到这地步,已经不容易了。而且堂姐是真的有自己的想法,并且能为之努力,这样已经实属不易了。”
张春晓看得出来,他是在说真话。她不觉得骄傲是不可能的,毕竟是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被人给认可了,可是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?不过是为生活所迫而已,如果别人也是身处这样一个境地之中,估计也会做如她一样的事情吧?
兴许比她做得还要好呢?
“这也没什么,我想任何事我这个处境的人,都能做到如此吧?”张春晓云淡风轻似的笑了笑,然后不再说话了。
两个人一路无话回到了村里,张小安被张春晓护送着回到了家里。
“就到这儿吧,堂姐,”远远地看见了家门口,张小安就停住脚步,回过头对张春晓说道,“堂姐,三天后我会把药罐拿出来,咱们在村南见吧,我们去医馆找大夫看看,是不是真的被动了手脚。”
张春晓点了点头,应下来了,她看着张小安的背影,没来由地有些担心:“那我先回去了,你自己万事小心。”
远远地她看见张小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仿佛在示意让她安心一样。张春晓目送他回去以后,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医馆去找大夫要药方。
她拿来药方仔细看了看,又回想赵氏是什么样的一个体质,
有没有什么禁忌。但是她也的确发现这是一副十分适合赵氏吃的药方,而且真的是治疗风寒用的东西。看来果然如她想的一般,不是在药的本身上面出了问题。
赵氏当时脸上没有殴打的痕迹,除了脸色仿佛有些痛苦以外就没有别的迹象了。除非是某些慢性毒药或者真的死于风寒,其余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。现在就看张小安那边是什么源头了。
三天后,张小安果然从家里偷偷拿出来了药罐,两个人赶忙送去医馆那边,去看这罐子有什么问题。
医馆的大夫拿着那个罐子看了半天,似乎除了罐子里面稍微比外面颜色深一点以外,还有药罐底部有一点药渣的残留以外,就没有别的什么奇怪的迹象了。
张春晓和大夫将那些药渣全部掏干净了去检查,也没有发现什么药方以外的药品的迹象,看来药的这一条线是彻底断掉了。张春晓有些颓丧的垂下了头,似乎有些不甘心一般。
然而张小安却没有放弃一般,捧着罐子开始上下检查起来。
“怎么了?你有什么发现吗?”张春晓看他还没有放弃,于是开口问道。毕竟一个人能看到的确实是很少,如果有其余的人参加进来的话,估计会好一点。
“如果不是药本身,不是食物和水,那就只能从这些东西上面动手脚了。”张小安沉吟着,万分谨慎地开口说了出来。
张春晓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,赶忙对大夫说道:“大夫,您再开一副药,只要够一次的量就好,我们煎了它试试看。”
张春晓将一副药的钱给了大夫,大夫立马拿着秤量出了一副药该有的剂量。医馆的学徒往张小安带过来的药罐里面加了足够的水,将药材放进去
,文火煎了半个时辰才算完了。
那些药材就煎出来一碗药液,张春晓从医馆学徒的手里接过了药液,递给大夫道:“大夫,您帮忙看看这一碗药有什么不妥的?”
大夫接过药液,凑到鼻尖闻了闻,然后又拿了一根银针试了一下,果然发现了异样:“这药里面,添加了一剂比较温和的药,如果用作平时,那是舒筋活血的良药,可是偏偏和药方里面某一味药是相克的。两辆相遇会产生毒性。”
“所以,我奶奶果然是被……”张春晓和张小安都惊愕不已,看来这一系列的确是印证了张小安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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