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霜天深深闭上眼睛,手指死死捏紧钱袋。
他紧紧拉着淑儿的手臂,阔步往前走去,声音一片冰冷:“可我看不起宁书那样的纨绔子弟,我绝对不会和那种人做兄弟!我从小到大,有上顿没下顿,宁书却能锦衣玉食地成长,我不会原谅他们的。”
与此同时,客栈内,烛火摇曳,一男一女相互依偎着躺在榻上,而地上则跪着一个黑衣人。
“禀告陛下,属下已查明,海船一事,齐霜天也是无奈之举。”
“上一任县令修建河堤坝时,流了许多河沙下来。但这东西不值钱,处理起来又耗费人工,当时修建堤坝,已经搬空了衙门所有的积蓄。于是,那县令但非法征用了旁边的一块荒田,以布遮掩,把河沙放在那里。”
“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人们就渐渐忘记了这事。但是,随着小镇越来越繁荣,人口越来越多,需要的耕地也就越来越多。后来,一位地主买下了这块荒田。谁知,由于河沙积在此地,庄稼根本长不出来。”
“土地改革还没推行到这个地方,齐霜天正是给那地主打工的农民。河沙是官府的东西,不能随便挪走,那地主就想了个阴
招,让齐霜天制造出水怪的谣言,每天晚上偷偷用海船把河沙运去临县。”
听完暗卫的禀报,元祁衍和苏语嫣相视一眼,了然地点点头。
苏语嫣懒懒伸开双臂,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,轻轻笑道:“夫君啊,你有没有觉得,咱们大明国开朝以来,遇到的各种问题,都是前朝遗留下来的。”
元祁衍无奈点头:“也不知道元旌泽当皇帝的时候到底在干嘛,全国各地出现这么多的问题,他还能安安生生享乐。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一顿,转眼看向暗卫,沉声吩咐道:“你即刻去衙门,让宁知县速速把河堤坝的河沙运走!另外,撤销官兵对齐霜天的追捕。”
“是!”暗卫掷地有声地应道。不过转眼,他便化为一道黑影,不知从哪个地方走了。
集市上人来人往,人声嘈杂。
“喂!你干什么啊!我只是个卖鱼的!你要是发癫了你就是怡红院!不要在我这里发情啊!”
“哼,我听说你是宁书的女人?怎么,他把你睡了你还在这卖鱼?你怎么混得这么惨啊?哈哈哈!”
只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死死抓着淑儿的手腕,无论淑儿怎么挣扎,他就是
不肯放松半分,甚至还用他那色眯眯的眼睛不停地在女人身上来回游移。
奇怪的是,发生这么大的事,周围竟然没有一个帮忙的人。大家行色匆匆,甚至连看热闹都不肯。
这男人脸上有一道可怖的刀疤,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弟,个个扛着大刀,谁敢多管闲事啊?
最重要的是,这人乃是隔壁镇上流氓头子,曾经与宁书发生过过节,两人是死对头。
淑儿恼羞成怒地瞪着他,厉声喝道:“你这张臭嘴不要乱说!我和宁书根本没有任何关系!”
“啧啧啧,我是臭嘴,那你是是什么嘴?香嘴?来来来,让爷尝尝才知道香不香啊!”
“救命啊!救命啊!救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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