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袁泽之踏进庭内时,不禁顿了顿脚步,眉头轻皱,胸腔里冒出一股无名怒火。
当今皇帝皇后格外节约,偌大一个皇宫只有二三十人。皇宫统共百余处宫殿,真正开放的却只有五所。他们的寝殿更是一节俭为主,从不追求奢华。
而江宏呢?先不说这流光庭之铺张浪费,单是眼前这来来往往的歌姬舞姬,便胜过皇宫所有的人数!
这江宏……也未免太过分了吧!
袁泽之强行按下心中怒火,他铁青着一张脸,拱手行礼:“下官拜见江大人!”
“哎,不敢不敢,袁兄何必这
般多礼?”江宏像个老大爷似的瘫在椅子上,他眯着个眼睛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袁泽之,嘴角含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。
“袁兄现在可是陛
“地方小官?”袁泽之挑了挑眉,抬头看着流光庭的奢华,不禁幽幽一笑,“江大人身为六品大官,府中更有如此奢华的宫殿,岂是袁某这种寒酸书生比得了的?”
“哦?”江宏冷冷一笑,饶有兴味地盯着袁泽之。
呵,他还以为这小子多厉害呢,没想到一个流光庭就沉不住气了,竟然这样对他明嘲暗讽。
不过,蠢点也好,他就不用费大力气了。
“袁兄请入座。”江宏淡淡一笑,他端起桌上的一瓶白玉壶,说道,“这是我珍藏了十年的好酒,一直舍不得喝,今日拿出来款待袁兄,袁兄可要给点面子啊。”
然,袁泽之却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拒绝:“不必了,多谢江大人赏脸,但,袁某不饮酒。并且,下官这次来拜访江大人,有要事要谈,并非寻欢作乐。”
江宏瞅着袁泽之那一脸正派的样子,危险地眯了眯眼睛,不禁嗤笑出声。
呵,这是什么意思,嘲笑他江宏只会寻欢作乐?啧啧啧,这袁泽之,不愧是这届的新科状元,说话可真会绵里藏针!
他没好气地冷哼一声,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。
“你们都出去吧,我和袁大人单独谈一点事情。”
“是。”得到命令,下人们鱼贯而出,脸色似乎还带着一丝仓惶之色。
刹那间,偌大一个流光庭,只剩下江宏和袁泽之两人。
静……太静了,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。
袁泽之深深看了江宏一眼,皱眉问道:“我并非无端造访江大人,而是因为,我在来的路上,听说南双前不久发生了一起灭门案件,江大人可否知道?”
江宏微微一顿,眼神闪烁:“你是说,江口姓齐的那家被灭门的事儿?”
“是。看来,江大人知道。我听说,齐家上下三十口人,一夜之间被流匪全部杀了。我想请问一下江大人,南双城怎么会突然冒出流匪?”
“这……这我怎么知道?兴许是寻仇来的呢。他们假扮成百姓混进来,官兵也检查不出来啊。”
“对,没错,就是寻仇!但,寻仇的并不是流匪,而是江大人你的岳父秦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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