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旭看着袁泽之坚定不动摇的眼神,一时竟什么也说不出了,只是有一股奇怪的感觉,从他心头涌过。
他似乎
有些悲伤,但更多的,却是被袁泽之激起的壮志和信念!一个坚定地朝向正义的信念!
曾几何时,他还嘲笑袁泽之是个怂货,其实,袁泽之是真正的勇士啊!
他紧紧握着袁泽之的手,悲从心起,万千愁绪皆化作一句叮嘱:“你千万要小心。”
“好!”说着,袁泽之深深看了刘旭一眼,把奏折揣进怀里,便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清南县与京城是有些距离的,但袁泽之快马加鞭,日夜不停地骑马,为了赶时间,甚至走荒无人烟的小道。
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走了小道没人发现,总之,他这一路还算平安,并没有遇到刺客。
原本半个月的路程,被他缩短至五天。第五天傍晚,他风尘仆仆地进京。
富丽堂皇的御书房,窗边竖着一盏明灯,龙椅中坐着一个不怒自威的男人。
当袁泽之看到元祁衍的那一刻,满腔委屈皆化作泪水,他跪伏在地,哽咽道: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“爱卿,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做这些虚礼做甚?你悄悄回到京城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要事?”
“是!”袁泽之缓缓爬起来,呈上手中的奏折。
日夜
奔赴,他早就疲惫不堪,浑身上下沾满灰尘。可偏偏这封奏折被他保护得极好,一尘不染。
元祁衍面色沉重地阅览奏折,每多看一个字,他的眉头就皱得更紧,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气!
“这些人……胆敢!”
“陛下息怒!”袁泽之连忙跪在地上,忧心忡忡地说道,“陛下可知此人是谁?现在刘旭一个人在清南县应付,我担心他遭遇不测,我们必须马上揪出这个幕后之人!”
元祁衍顿了一顿,若有所思地合上奏折。他紧紧皱着眉头,眸色深邃地看着袁泽之,低声询问:“你可知,清南县隶属于何处?”
“南双城!”
“南双城的知府又是谁?”
闻言,袁泽之猛地瞪大眼睛,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脸色煞白一片。
南双城的知府就是江宏……陛下这意思,是在暗示他,背后主使是江宏么?!
“陛下……”
“嘘。”元祁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他轻轻合上眸子,挥了挥手,淡淡说,“就是你想的那样,意会便好,不必说出来,隔墙有耳。”
“小蚊子,你去拿一百两黄金过来,再派银卫护送袁大人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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