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旭眼神复杂地看着袁泽之,欲言又止。
难道他能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向袁泽之和盘托出吗?可是说了又能怎么样?袁泽之是维护这个政策的,换来的只有一顿无休止的争吵罢了。
更何况,隔墙有耳。如果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,被有心之人听到,拿去做文章,那他可就完蛋了啊。
满心忧愁最后只能化为一道叹息,刘旭无奈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没什么,我老家出了点事情而已。我出去走走,散散心,很快就回来,你不必担忧。”
袁泽之定定地站在原地,他看着刘旭怅然若失的背影,微微皱眉。
他心细如发,早就看出了刘旭的不对劲。从那天晚上,他们去御书房的时候,他就察觉了。
莫非……刘旭当真不满这个新政策?那、这可就难办了呀。
他无奈地摇摇头,焦急来回踱步。最后,他决定去找一个人。
清南县不如京城豪华,客栈里边只有零星几个人,小二正流着哈喇子打瞌睡。
踏进这间满是灰尘的客栈,刘旭极为嫌弃,转身就想走。可是,转而他又想到,这已经是清南县唯一的客栈了。
哎,没办法,只能将就了
。他无奈地摇摇头,拿手指戳了戳店小二的额头,说道:“给我来一坛子酒。”
小二本来还处于迷糊中,一听到这话,猛地来了精神。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,挠了挠耳朵,拔高嗓音问道:“多少?一坛子?您一个人喝这么多?”
刘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瞪着他:“怎么着?不行啊?”
“行行行。”小二愣了一愣,错愕地点点头,慢悠悠走出来。他取下肩上的白毛巾,擦了擦最近的一张桌子板凳,颇为无奈地说道,“对不起啊客官,我们这里没有这么多酒,我得去隔壁牛大爷家看看。”
刘旭:“……”
天哪,这个清南县到底是有多寒酸啊?居然连一坛酒都拿不出来!
不过,如果不寒酸的话,也不会成为新政策的小白鼠吧。
刘旭长长叹息一声,安安静静地等着。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轻巧的脚步声。只见一个青衫姑娘手执青瓷花伞,款款走来。
她脸上带着一抹俏皮的笑容,目光定定地落在刘旭身上。
刘旭若有所感般回过头,当他看清姑娘的容颜时,瞳孔骤然缩紧,浑身血液都凝固了!
“周……周
小姐?”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,浑身上下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般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这……这里可是清南县啊!周稚不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么?
周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,缓缓收好花伞,拿手指戳着刘旭的额头,笑道:“你既然能长途跋涉来清南县,你身上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?”
刘旭紧张极了,紧紧握着手掌,额头沁出一丝丝细汗。
他咽了咽口水,慌张点头:“好……好了。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怎么会在这里啊?”
周稚笑了笑,单手撑着脸颊,说:“因为清南县是我老家啊。这几天不是临近清明吗?我和管家、母亲回来祭祖。”
书本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