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丁颇为无奈地打开门,他不放心地看了眼身后,再看看袁泽之,低声说:“袁公子,你还是赶紧回去吧。我们公子说了,此事兹事体大,恐会牵连到你,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千万不能出声。”
“哎呀,你在说什么啊。”袁泽之一把按住家丁的脑袋,趁后者没反应过来,飞快钻进宅子里,反手栓门。
他一边小跑着,一边摆手说道:“行啦你别管了,我和你们家公子的感情,你是不能理解的。”
刘旭三番五次帮助他,如果没有刘旭,恐怕他早就恐惧于官场的人脉交际,进而回家喂猪去了。
刘旭对他有如此大恩大德,如今刘旭落难,他又怎能袖手旁观?
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刘旭的院子,刚一靠近,鼻子里便窜来一股浓烈的酒香味。
袁泽之皱了皱眉,无奈摇摇头,加快脚步。一进院子,便瞧见满地的酒瓶,而院中那颗参天古树下,正躺着一个头发披散,浑身散发着颓靡之气的男人。
此情此景,极大地刺激了袁泽之。他愤愤冲上前,一把夺过男人怀里抱着睡的酒壶,粗声粗气地喝道:“你在干什么啊?你好歹也是堂堂榜眼郎,就颓废
成这个样子?”
刘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仰起一张醉意朦胧的脸。
他紧紧盯着袁泽之,认认真真打量了好一会儿,倏地笑出声:“你……你个傻蛋!居然来这里……呵。”
“我才不是傻蛋!”袁泽之急得满脸通红,一把揪住刘旭的已经,故作一副凶恶模样,恶狠狠地说道,“我看你才是傻蛋!就因为陛下禁足你,所以你就在家里自暴自弃?你这样是不行的啊!”
袁泽之瞅着他那副急得团团转的模样,轻嗤一声,忍不住仰头大笑。
唉,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袁泽之了,这小子是真蠢啊!连骂人都不会,只会用他说的那句傻蛋翻来覆去地骂。
他无奈摇了摇头,手指轻轻搭上袁泽之的肩膀,眨了眨眼睛,说:“你会喝酒吗?”
“喝……喝酒?不会啊。”
“走!我教你怎么喝!”
“哎!你……”
夜色正浓,星月黯淡,乌云重重。
刘旭在京城受了重惩,而他的舅舅在岳山县却洋洋得意得很,日日歌舞升平。
这夜,他又在宅子里大摆宴席,享受着父老乡亲们的恭维,整个人都飘飘然了。
然,就在一片祥和欢笑声,“咻”的
一声,一支飞镖猝不及防地射进来,狠狠扎进柱子里!
刹那间,整座宅子晃了几晃,宾客们面面相觑,一个个脸色发白,尖声大叫。
一瞬间,原本其乐融融的宴席顿时乱成一团,人人争先恐后地往外跑。只有王老爷惊魂未定地坐在位置上,浑身发抖得厉害。
待人群散去得差不多以后,一阵萧瑟的秋风聪西边吹来,紧接着,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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