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骗你干嘛!那日作诗,刘旭大胜袁泽之,袁泽之自知敌不过,灰溜溜地跑了!”
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秋水紧紧皱着眉头,心里一团乱麻,直觉这件事情不会简单。
她爹和言丞相同为朝廷的左右丞相,她是清楚言家家风的,公正耿直、廉洁无私。言丞相肯接见袁泽之,那就只有一个原因:袁泽之的确满腹诗书,是个可造之材。
可这个刘旭又是怎么回事?如果他比袁泽之厉害,又怎会得不到言丞相的接见?
司徒秋水想来想去,总觉得这些人有污蔑言丞相之嫌,当即恼怒非常。
就在这时,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,店小二飞快跑过去,小心翼翼地看着他:“刘公子想要什么啊?”
刘旭斜了他一眼,满脸写着不耐烦。他撕开手里的糖纸,丢进嘴里,说:“肯定是最好的酒菜啊!这还用说吗?你脑子干什么用的!”
“是是是!”店小二连忙点头,不敢造次。
见状,秋水和苏墨面面相觑,纷纷皱紧眉头,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因为刘公子。
方才店小二接待他们的时候,不卑不亢,脸上带着从容微笑。
可客人换成各位刘公子时,店小二似乎……有点惧怕他?
还不等他们想个明白,一道震天哭喊声传来。只见客栈门口站着个四五岁的男娃娃,衣着朴素,鼻子上挂着鼻涕泡。
他哭得很伤心,眼睛红肿红肿的,小脸上布满泪痕。
他撒开脚丫子,快步朝刘旭奔去,一边嚎哭一边跺脚大喊:“你还我糖!还我糖!”
刘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单手揪住小孩的衣领,用力推搡一把。
小孩一屁股倒在地上,哇哇大哭。
四周书生震地看着眼前这一切,就连秋水身后那个吹嘘刘旭的人,也不敢说话了。
这人再怎么也不能对小孩出手吧?这还是一个男人吗!
楼梯口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,他脸色苍白地奔下楼,连忙把小孩抱在怀里,义愤填膺地瞪着刘旭,咬牙切齿地喝道:“刘旭!你今天最好说清楚,我儿子到底把你怎么了!你要是说不出个什么来,我今天非跟你没完!”
“哟。”刘旭懒洋洋地摇开折扇,似笑非笑地瞅着男人,嘴角勾起一抹浓浓的讥诮,“我就说呢,这客栈里怎么会有孩童?原来是你这个一窍不通的愚笨书生生
的啊!”
“哈哈哈!真是笑死爷了,第一次听说赶考还要带孩子的!怎么?你老婆死了还是怎么的啊?”
“你!”男人死死捏紧拳头,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起,眼里窜起熊熊怒火!
他本来还想和这刘旭好好理论一番,可是现在,刘旭一字一句戳中他的痛处,他实在是忍无可忍!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众人心肝儿一颤。只见刘旭歪倒在地,那男人的拳头还扬在空中。
刘旭捂着红肿的半边脸,痛苦大叫。这时,楼上突然跳下来两个护卫,面色阴狠地瞪着男人。
“呵,还有狗腿子?”秋水冷冷一笑,猛地站起身,快步上前,将男人和孩子护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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