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呀,这莲妃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,元旌泽要是一恼怒,直接把怒火迁到他身上怎么办?
他连忙一骨碌爬起来,使出吃奶的劲儿,死死把阿莲的身体拖出去。
阿莲从始至终都怨毒地盯着元旌泽,不停疯狂大笑,直至她的身影被完全拖出烟雨阁,那渗人的笑声才终于停止。
原本光洁如新的地板上流淌着一滩森森血迹,从大厅中间蔓延至门口,那是阿莲的孩子。
苏语嫣深深闭上眼睛,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愁绪,只觉心脏处堵得慌。
如今阿莲的下场。与前世的她何其相似?她们都恨毒了这个叫元旌泽的男人,也不知道阿莲会不会那么幸运,有重生一次的机会……
但愿她有吧。苏语嫣默默想道。
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缓缓睁开
眼睛,一脸悲哀地看着龙椅上的男人:“你无凭无据就污蔑阿莲私通,依我看,她肚子里的孩子,九成可能是你的。”
等她出声才发现,声音早已嘶哑得不像话。仿佛阿莲在哭泣时,她也跟着哭哑了嗓子。
“那又怎么样?”元旌泽冷冰冰抬头,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,懒洋洋地躺在椅子里,“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市井小民,却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,这可能么?”
“我对她不过就是图个新鲜而已,她应该知道的。可她却不满足于此,想要做宠冠六宫的宠妃,这不是分不清斤两么?”
闻言,苏语嫣的心就像被一层寒冰包裹似的,冷得瑟瑟发抖。
依照元旌泽的这个逻辑,那么,前世她在这个男人眼里也只是不值得一提的贱婢?即便她曾贵为宣侯府嫡女。
花翎儿小心翼翼地躲在苏语嫣身后,手指颤抖地扯了扯她的衣角,小声道:“谢谢你。”
苏语嫣深深闭上眼睛,拍了拍花翎儿的手背,什么也没说。
元祁衍拧紧眉头,眸光深邃地盯着龙椅上的年轻帝王,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复杂情绪:“你知不知道,你刚才的行为,连禽兽都不如。
”
虎毒尚且不食子,可是这个人居然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?这是何其残忍!
元旌泽懒洋洋地抬头,眼神冰冷、无情,却独独没有愧疚。
“皇叔啊,我杀一个野种,和你有什么关系呢?你管那么多干什么,今天你不是来和我谈停战事宜的么?”
“可是我现在不想谈了。”元祁衍深深闭上眼睛,语气淡淡的,就像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似的,“你这种自私、冷漠、庸碌的人,根本就不配坐拥大好山河!”
“百姓在你的治理下,只会生灵涂炭!”
“所以皇叔这是要发兵么?”元旌泽冷嗤一声,面上却无一丁点畏惧,“等你们能出得了这里再说吧。这皇城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,层层把守。哦……你好像有个武功盖世的手下?可双拳难第四手,他救走你便很吃力,他还救得走苏语嫣么?”
“你什么意思!”听到元旌泽这话,元祁衍内心莫名涌上一股不安,眉头紧锁。
元旌泽漫不经心地把视线游移到苏语嫣身上,冷寒如冰的脸上蓦然绽出一抹笑容:“皇叔,我知道你是战神,我打不过你的,这江山不要也罢!但是、苏语嫣必须留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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