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瞎说什么呢,有墨将军护卫在陛下身边,陛下能出什么事?”
阿稷皱紧眉头,叽叽喳喳的话语传进耳里,他只觉背上的伤更疼了。直到苏语嫣走来,讨论声才戛然而止。
“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呢?该干嘛干嘛去!城内没响起救援烟花,陛下就不会有事!”
说罢,她缓缓来到担架旁,抬手探了探阿稷额头,眉尖若蹙: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阿稷道:“他们下手可狠了,杖责过程中,我一度痛到昏厥过去!好歹那元旌泽还算有点良心,派了个御医帮我敷衍,如今已不怎么疼了,就是有点痒,应该没什么大碍。”
闻言,苏语嫣眉头拧得更紧了。
什么医术能让人的伤口一个时辰便愈合?她怎么没听说过大宣皇宫有此等高人?
一股不妙的感觉在心中蔓延,她对身旁侍女吩
咐:“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下来!”
衣服和皮肉已经粘在一起,阿稷本来没感觉有多疼的,可衣服一被扒下来,他只觉背上那层皮被人活生生剥了!疼的他牙齿打颤,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。
“啊!”侍女瞅见他背上伤痕,吓得大叫一声,慌忙扔掉衣物,连连后退。
这哪是一个人的背啊?皮肉都已经腐烂成一滩白肉了,连森森白骨都能看得见!
“呕!”司徒秋水只觉一阵反胃,连忙皱眉捂嘴,恨铁不成钢地骂道,“你是傻子么?那个狗御医在你伤口上下毒了你都不知道?”
阿稷茫茫然睁大眼睛:“怎么会?我本来疼的要死要活的,那御医给我背上撒了一层药粉,我当即便不痛了!”
秋水抬起手指,狠狠在他额头上赏了个爆栗:“你怎么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啊?如果不是娘娘脱你衣服查看,只怕你没两日就气绝身亡了!”
苏语嫣蹲下身子,皱眉仔细查看着他的背部,小声道:“我一时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毒。不过,这里有股浓郁的麻醉粉味道,阿稷无法感受到疼痛,应当是此物功劳。”
阿稷见她们一个个脸色凝重,再加上
秋水那些话,登时吓得魂飞魄散:“娘娘……我……我伤得很严重么?”
司徒秋水双手环胸,凉悠悠看着他:“还行,暂时死不了,只不过就是你背上那层肉没了。”
“马上就会死了。”苏语嫣冷声补充,“那毒已经深入你的血肉筋脉,三天之内如果没有解药,那毒便会进入你的心脏,你就会内脏腐烂而死。”
闻言,阿稷吓得脸色煞白,直接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!
苏语嫣脸色沉重地站起来,转头看向秋水:“你帮我看着阿稷,我得去大宣皇宫一趟。”
“啊?”秋水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您去那里干什么?”
苏语嫣深深闭上眼睛,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内心疲累至极:“我医术拙劣,配不了这毒药的解药,我只能去宫里找元旌泽拿!”
秋水虽心中担忧,但见她眉眼间满是坚定,也就不再阻拦,只塞给她一把匕首:“你一定要平安回来!这匕首上涂有剧毒,危急关头应该能保你一命!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苏语嫣低眉颔首,将匕首收进水袖中,不放心地看了阿稷一眼,“你再多叫几个人照顾阿稷,轮流看守,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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