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说也没关系。”元祁衍缓缓将匕首收进广袖中,居高临下地看着苏静月,嘴角扯出一抹阴森寒冷的笑容,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肚子很痛?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你的内脏。”
苏静月惊恐抬头,牙齿止不住哆嗦,额头冒出一阵阵冷汗:“你、你……你怎么知道!”
“因为,方才那颗解药是假的。真正的解药在这里。”说着,元祁衍摊开手掌,只见一颗朱红色圆润小丸子躺在手心,“如果你一个时辰没有服下这解药,便会七窍流血而亡。”
“当然了,在毒性发作之前,毒药里的蛊虫会先把你的内脏啃噬干净。”
闻言,苏静月大惊失
色,身体如同被人抽干了力气似的,软绵绵地趴在冰凉潮湿的地板上,半点使不上劲来。
她伏在地上小声哭泣,瘦弱的身体止不住颤抖,竟让人生出几分恻隐之心。
元祁衍却依旧冷漠:“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,进宫换出阿莲,我便给你解药。”
“我答应你!我什么都答应你!你赶紧把解药给我吧!我求求你了!”苏静月狼狈抬起头,抱住元祁衍的脚,苦苦哀求,无半点贵族风骨。
元祁衍随手把解药甩在地上,她立马像只狗一样爬过去,即将解药上沾染灰尘,她仍然迫不及待地送进喉咙里。
“你在地牢里好好学习阿莲的习惯与仪态,七日后,朕会派人送你进宫!”
与此同时,皇宫中,阿莲正紧张地来回踱步。
根据线人的消息,元祁衍已经答应和她合作,可这又过去几天,那边都没来消息,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?
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,殿外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嗓音: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阿莲大惊失色,慌忙跪地迎接。
元旌泽已经好几天未曾宠幸她,她几乎都快被遗忘了,怎么今天突然来了?
难道……难道是
她的线人被发现了?
越想越不安,阿莲一颗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,整张脸蛋惨白惨白的。
“怎么了?朕很可怕?你至于吓成这个样子么?”元旌泽用力捏起阿莲瘦弱的下巴,眉尖若蹙。
阿莲慌忙摇头,讨好似的笑道:“怎么会呢?陛下您是天神,您来看妾身,是妾身百年修来的福分。”
听着这些恭维话语,元旌泽点点头,青白的脸色缓和不少,走到榻前坐下。
“跳支舞唱首歌儿吧,给朕解解乏。”
他单手撑住额头,满脸疲惫,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戾气。
今天上朝的时候,满朝文武一个个指责他不理朝政,元祁衍居然都攻打到江南了!
他气急攻心,当场处死两个言语偏激的臣子。
事后,他痛悔自责,可人死不能复生,他一天都蔫蔫的,提不起精神来,突然想起阿莲这个惯会恭维人的,便来此缓解一下情绪,可是——
“你这跳的什么舞?跟群魔乱舞似的!唱歌也走调,你是不是成心敷衍朕!”
“砰”一声巨响,茶杯瓷器碎落一地。
阿莲慌张跪地求饶,脸色很难看:“陛下您饶命啊!妾身……妾身知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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