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这语气,他这是打算一去不回啊!
墨拧紧眉头,有些生气:“你能不能对你自己好一点?不要总想着别人?我是杀手,我会害怕死吗?你成功出去不就行了?反正我孤身一人,死了就死了,可你有那么多家人,你可以轻易死掉吗?”
苏夜微微一愣,久久凝视着他。
他已经快不记得墨的长相了,小时候匆匆一别,再见到墨时,这人总带着面具。可就是这么一个人,却愿意为了他出生入死……他苏夜何德何能啊!
他转过头去,刚好掩盖住眼角的泪花,再回头时,脸上只有故作轻松的笑容:“你干嘛对我那么情深义重啊?我们不就只有小时候那点交情么?你至于么?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兄弟。”
“谁告诉你我出不来了?我在京城生活了二十多年,到处都有我的眼线。我让你先走,只是为了保证我父亲的安全而已。”
“哦……”墨颓丧地垂着脑袋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,失魂落魄谔地下楼。
“对不住了,兄弟。”苏夜看着他的背影,在心里默默说道。
月朗星疏,凉风习习。
“什么?你们今晚不进京?下午的时候不
是还说的好好的么?”黄观景诧异地瞪大眼睛,死死盯着苏夜。
其他三人已经睡觉去了,苏夜也换上了白色寝衣,完全没有与黄观景商量的意思,只是来通知一声罢了。
“太困了。”他捂着嘴巴,长长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地看着他,“大晚上的行动什么啊?明天再去京城好了,晚上精神不济。”
眼见他就要转身离去,黄观景急急忙忙地拽住他的衣袖,不敢置信地盯着他。
不是传闻苏夜是个大孝子么?怎么他老爹现在生死不明,他居然还有心情睡觉?
奇怪……奇怪!太奇怪了!
莫非、这群人已经识破他的真面目?
黄观景焦躁不已,急急忙忙地说道:“你现在已经是陛下下令追捕的逃犯,大白天招摇撞市?我看你不仅救不出苏征,你连自己也得赔进去!”
“哦?”苏夜诧异回头,“我素来遵纪守法,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,元旌泽以什么理由逮捕我?”
“你把韵雅公主拐跑了呀!不仅如此,还有世子和郡主,现在都不知所踪,这可不就是你的锅么!”
苏夜心头泛起一阵冷笑,他要是不带着韵雅和几个孩子走,
估计现在他们都生不如死了吧!
呵,元旌泽,表面上疼爱韵雅,其实早在当年韵雅嫁给他的时候,这人就恨毒了韵雅罢!
“随便你怎么说,反正现在睡觉要紧,你要是不想睡你可以先去京城。”苏夜连连打了五六个哈欠,伸着懒腰慢悠悠往房间走去。
黄观景气得跳脚!这群人现在不去京城,那城楼上的弓箭手不就都白准备了!
他忿忿关掉窗户,气冲冲地坐在床上,脑子飞速旋转,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。
就在这时,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,冷幽幽地盯着他:“陛下对你很失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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