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瑜歌冷冷一笑,转过头上下打量着元旌泽斯文败类的模样,嘲讽道:“我皇兄从小就教过我骑马,我的马术很好的,倒是殿下……我看你如此弱不禁风的模样,只怕遇着匹桀骜不驯的马儿,指不定会被摔个半残呢。”
她本就不爱搭理元旌泽这厮,但这人像看不懂眼色似的,天天跑来骚扰她,她没办法了,才只能跟着来到马场。
元旌泽不恼不怒,面上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容:“没想到公主对我竟然是这样的印象,看来我很有必要露一手了。”
他对自己的马术很有信心,赛马二十来年,他除了输给过元祁衍以外,其他贵族子弟还从来没有赢过
他的。现在元祁衍不在,马场上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。
姜瑜歌依旧是那副嘲讽的表情:“就你?我看你连我都跑不过。”
元旌泽儒雅一笑:“倘若我得了第一,公主不如以身相许?”
姜瑜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,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?一场赛马就想娶她?她堂堂南齐公主,多的是人捧着万贯家财来娶她,元旌泽就想凭一场赛马?简直痴人说梦!
“我只怕你到时候输得太难看,输了你大宣皇子的身份。”
元旌泽微微眯起眸子,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一瞬。先前姜瑜歌怎么拒绝他嘲讽他都没有关系,但她刚才那话,却是在说大宣皇子不如她一个南齐公主,这怎么忍得了?
他的眼神冷下几分,径自往马棚走去:“公主先随我过来选马吧,我可先说好,我绝不会礼让公主半分。”
姜瑜歌勾唇一笑,从容不迫地跟在元旌泽身后。她本无心辱骂大宣的男儿,只是元旌泽这厮实在太过惹人厌,她要是不说出点难听的话,这男人岂不得整日缠着她?
皇家御马房里的马皆是上等的汗血宝马,且先不论这马的腿脚,就单是皮毛与
长相,放在市场上面出售也是万金难求。
元旌泽直接牵走自己最常用的一匹棕马,待他马草都喂得差不多了,姜瑜歌却连马都还没选好。
她第一次来到大宣的马房,必然要一一仔细观察一番才好挑选,否则她要是因为马本身的质量而输给元旌泽,那岂不亏大了?
她从第一匹马看到最后一匹马,心里不禁啧啧叹道:“这些全都是好马,大宣果然底蕴深厚,就算这些年没落了不少,但他们马儿的质量,却不是南齐能比的。”
正当她准备随便牵一匹出去时,余光却突然瞟到对面隔间,那里似乎单独关着一匹黑马?
她眼睛一亮,连忙朝隔间跑去,然人刚至门口,身前却突然横过来一条手臂,刚好拦住她的去路。
姜瑜歌微微蹙眉,心生不悦,还不待她出声呵斥,上头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声:“这匹黑马无人能驯,为了公主安全,公主还是挑选别的马吧。”
姜瑜歌听到这声音,心头一震,浑身似被抽空力气般,轻飘飘的,几欲晕厥!
这……这声音,岂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的嗓音?她缓缓抬眼,眼中倒映出言磬坚毅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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