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义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,高声道:“除了大漠就没有别的了?不是还有座忘忧山么?”
忘忧山之所以叫忘忧山,不是因为那个地方能让人忘记忧愁,而是因为,那里地势险峻,但凡进去了的人,就没有活着出来了的,听说,那里遍地白骨,是以,也被称为修罗山。
男人顿时呆住了,若是王爷王妃为了给他们找鬼医而深入忘忧山一去不回,那他们可就罪孽深重了啊!
王义之一眼就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,连忙说道:“不然怎么说南平王夫妇人好呢,他们不是那狗知府,他们不会不管我们的!”
男人和妇女面面相觑,两人感动得老泪纵横。他们这些平民百姓,有何德何能能让王爷王妃为他们做这么大的牺牲啊?
长宁街南北两面形成了一个极端,北面的人对南平王夫妇感激涕零,而南面的人却对他们憎恨不已。
与此同时,一辆棕红色的马匹出了北陇,一路快马加鞭王江南赶去。
这场暴乱整整持续了一整夜,当结束的时候,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尸体,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那些野人全在这场暴乱中死
去了,而其他死去的难民并不多,大多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。
天边太阳缓缓升起,晨曦的微光笼罩在这一片大地,仿佛黑暗已经被驱逐,光明正在逐渐到来。
人们疲倦地倒在地上,他们终于悲哀地意识到,他们根本打不过这些禁军!他们无从反抗!他们只能听天由命!
“哐当”一声,宋清扬扔下了手中的长剑,他还来不及换衣服,便摇摇晃晃往衙门走去。
这个点,元祁衍刚好来到衙门办公。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,此时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。
宋清扬一进来,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愧疚地说道:“王爷,是我的错,我没有掌控好事情的发展!现下动静闹得这么大,恐怕陛下那里过不了几天也会知晓了!”
元祁衍疲倦地揉着眉心,他活了二十多年,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之事!
“无妨,皇兄那里怪罪下来我倒是不怕,不管他怎么怪我,这堆烂摊子除了我也没人愿意收拾。我现在心里唯一担忧的是粮食该怎么办!北陇的难民已经饿了一天了,要是再不来人就要给活生生饿死了!”
多么可笑啊!他们不
是因得了瘟疫而死,竟然死于皇权内斗中,被活生生地断粮而死!
就在两个大男人忧愁之际,一身粗布麻衣的苏语嫣走了进来。她口鼻蒙着一层密不透风的白纱布,手里拿着一株草药,看样子她是刚从难民处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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