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云老头不是北陇人,那他为什么还这么积极地为北陇说话?原因只有一个,他肯定能从中得到不少的好处!
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,云老头气得直跺脚!就算他口水瞬干了,这群利益至上的商人仍然会说他有利可图!
“我这些年出资为江南修了多少路你们不是不知道,有必要这样怀疑我吗?”云老头气得破口大骂!
“所以你是江南的云大善人啊,百姓们都记得你,崇敬你,你的威望甚至比齐都督还高,这利益还不够么?”陶老悠闲地喝了一口茶,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齐景和这姓陶的不愧是一家人,偷换概念的本事都一样杠杠的。云老头做善事得到人们的尊敬,这算是什么利益?你眼红这利益你也可以去修路啊,可你又舍不得腰包里那点钱!
云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,这姓齐的和姓陶的你一言我一语,他又没个帮手,怎么可能说得赢这两个人?他心头窜起一股无名怒火,越想越气,最后索性不再搭理这些人,愤怒地拂袖离去。
四周的人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那位说要捐一百万两的中年男子见云老头离去
,紧随其后,他留下一句话:“我支持云先生的看法,稍后我便会差人将一百万送到都督府,劳烦齐都督送往北陇了。”
这句话落地,陶老先生的一张老脸很不好意思地红了,连一个后生都捐得比他多,他怎么好意思?
北陇,烈日灼心。
今天的粥粮只剩下了最后一锅,还有一大部分的难民没有领到粮食,他们站在炎炎烈日下,众人围着施粥的那口锅,就是不肯离去。
苏语嫣站在城楼之上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她一弯秀眉间拢着一抹淡淡的愁绪,怎么也无法消散。
宋清扬站在她身后,眉头紧锁地说道:“刚才江南齐都督来信了,这次江南的富商们总共募捐了一千七百万两银子,正在快马加鞭地运过来。不过,很可笑的是,有一千万两都是云先生出的。”
苏语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,那些难民与官兵推推搡搡的,已经起了争执。
“就算粮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,也得是七日之后,我就怕,局面已经超脱我们的掌控了啊!”苏语嫣幽幽道。
宋清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
己怀里的碗,大口地将食物倒进嘴里,生怕被别人抢走了。但,在这些人中,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格格不入。
他们几个人聚集在一堆,和旁边瘦骨嶙峋的难民相比,格外刺眼。
“得想办法整治一下这群槐花村的野人。”宋清扬皱眉说道。
苏语嫣静静地闭上眼睛,没有说话。虽然那狗知府祸害百姓,但他那天说的话却句句在理,这群野人虽然可恶,但他们却拿这些人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就在这时,城楼的另一方走来一位霁月清风的男子,他一身墨袍,手里拿着一柄折扇,在冰冷的面庞上,嵌着锋利的五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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